她只要卑微祈求:“郡主。”
萧绾柔做回榻上,眼神飞喜:“若是婆母不满意,那我着人再将婚期提前。”
沈氏张口欲语又被生生噎回,拉着梨花带雨的女儿回了自己的院子。
城南的将军府比蒲月熟知的顾府气派不少,这里院落众多。
她打晕路过的几个侍卫,又费了几番功夫,才找到独自在厅中饮酒的萧绾柔。
“今日真是大喜之日。”萧绾柔醉得有些重,已然视物不清,口中卷舌:“春霞,你知道吗?那个贱妇没了,我比成婚时还要开心。”
她将酒一饮而下,摇晃着酒壶,道:“春霞,替本郡主倒酒。”
见人使唤不动,坐在榻上的萧绾柔眯着眼睛,起身寻找自己的丫头。
没走几步,一盆冷水泼在了萧绾柔的面上,她被淋的酒水醒了大半,拂袖擦干面上的水渍,骂道:“哪个贱奴胆敢放肆。”
待睁开眼后,才明白何为乐极生悲。
蒲月穿着夜行衣,正抱着双臂,静静看她做戏,“萧绾柔你过得好生自在。”
“是你…来人…”萧绾柔欲呼喊被蒲月点了穴。
蒲月捂着鼻,不肯凑近她:“萧绾柔,我记得我曾经说过,要是你再去惹我家小姐,就把你扔下玉燕塔,你是忘了?”
萧绾柔被点了穴,只剩眼睛能动,依旧不服,叶浅夕已经死了,她忽略了还有这个丫头。
她消失了许久,现在出现若是知道叶浅夕死在自己手里岂不糟了。
正作此想时,蒲月一巴掌打向她,“我们小姐是闺门秀女,行得端庄,我可不是。”
这段日子的气,她要替小姐出了。
无寻在屋顶看着萧绾柔被习武的蒲月一掌挥倒的惨状,“啧啧,想不到叶姑娘那样温柔的女子还有这样可怕的丫头。”
不过打得倒是挺令人舒爽。
无寻看得热闹,隔壁院中有侍卫接近,他顺便帮忙去解决了。
待回来后,萧绾柔已经鼻青脸肿趴在地上。
无寻真怕蒲月如卿染所说会闹出人命,于是在蒲月再次出手时拦下了她。
“蒲月姑娘,若是她死了还怎么问叶姑娘之事?”
蒲月本不乐意,听到他提醒这才想起重要的事来,伸手解开萧绾柔的穴道。
萧绾柔立时便开口,“救…”
只呼出一个字来,蒲月一个巴掌打向她,无寻看在眼里捂着脸,萧绾柔叫了三声,蒲月便打了三掌。
“萧绾柔,还叫吗?”
她拼命摇着头,粉嫩的脸颊被咸腻的眼泪蛰得更疼,却不敢出声。
“我问你,我们家小姐为何没有回来?”
萧绾柔早知她是来问这个的,可她脸颊红肿以致嘴角一动便生疼,见蒲月扬起手,她不得不开口:“我今日一早便回了府,并不知道那…”
她不敢说叶浅夕是贱妇,迅速改了口:你家小姐的去处。”
蒲月显然不信。
见她又要动手,萧绾柔也不改口:“我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