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么好?”乐布衣吹胡子瞪眼道:“告诉你们,不管殿下将来有多少妃子,心里真正喜欢的,就只有我们家云裳一个!”
“你们家?”夏遂阳和公孙剑齐声道:“那是您闺女?”
“差不多,”乐布衣轻声道:“那是我徒弟。”
夏遂阳立刻望向公孙剑,眼里的意思清晰无比:‘你可混得够惨的,居然连师傅视如己出的小师妹也不认识。’
公孙剑可怜巴巴的回望一眼,不敢再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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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刺骨的北风吹过,让雪地里缠绵的两人浑身汗毛直竖。云裳顿时从沉默中醒过来,小脸一下滚烫滚烫,拧着秦雷的胸口,小声娇嗔道:“让我怎么见人?”
秦雷坐起身子,打横将她抱起来,哈哈笑道:“我们两情相悦,情不自禁,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还说……”云裳将小脑袋深埋进秦雷怀里,羞臊道:“快走……”
“遵命,娘子……”秦雷拉长音道,便抱着柔若无骨的女孩一路小跑,消失在长堤尽头。
“你叫我什么?”
“娘子啊。”
“瞎说,奴家怎么算你的娘子呢……”
“我这两天就找你爹提亲去!”
“什么?你父皇已经答应了吗?”
“管那老东西做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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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姑娘跑着跑着,秦雷就开始想入非非,便决定趁热打铁、生米煮成熟饭。
打定主意后,他也不声张,兴冲冲抱着云裳跑回了曾经住过的营房,一脚踹开大门,顿时把屋里的两位吓得跳了起来。手里的茶碗也掉在地上摔成了八瓣。
错愕,短暂的错愕之后,秦雷转身往外走道:“对不起,走错门了。”
听到这话,云裳投江自尽的心也有了,腾地一声,从秦雷怀里跳出来,眨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她能跑,秦雷却不好跟上,只好使劲挠挠头,走进屋里没好气道:“你们可以理解为我在强抢民女。”
两人神色怪异的点点头,其中一个年轻些的道:“五弟放心,我俩什么都没看到。”正是归国后一直称病的太子爷。还不忘解释一句道:“我们两个等了半晌,实在受不了,寻思着回来喝口热茶再去码头接你的。”
秦雷摇摇头没好气道:“那么多房间不去,非要来我这间。”说着解下大氅,递给屋里的另一人。那人一边将那大氅挂到墙上,一边陪笑道:“最近得了夜盲症,一丈之外啥都看不见。”乃是江北巡抚卓文正。
秦雷憋一肚子火没处发,摆摆手,在椅子上坐下,提起茶壶试了试,发现凉热正合适,便仰头咕嘟咕嘟灌起来。
将整整一茶壶水灌进肚子去,用袖子擦擦嘴巴道:“过二日我就去一趟唐州,向乔家提亲去。”野火消退了,头脑清醒了,他也意识到,得给众人一个说法。都干出这档子事情了,若是还装聋作哑的,云裳会被人说闲话的。
“什么?”太子爷瞪大眼睛道:“兄弟,你不是开玩笑吧,我们皇子的婚事,什么时候自己说了算过?”
“从现在开始,”秦雷闷声道:“我自己说了就算。”
“那父皇呢?”太子苦笑道:“兄弟不要意气用事,起了冲突吃亏的还是我们。”
“我知道。”秦雷一本正经道:“我要非暴力不合作!”
“什么意思?”两人齐声问道。
“就是文明的不服从。”秦雷认真解释道。
“还是不懂。”两人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