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正定定的看着人,眸子里的情绪一下变得有些多,手上却以极快的速度拆着包装袋。
“你干嘛不自己带头灯啊?”
温欢又晃了晃脑袋,却小心的避开了男人的眼睛。
他鼻头不知道是不是在男人硬邦邦的胸膛上撞了好几回撞红的,还是单纯的闷红的,晃来晃去的时候像是被抹上了胭脂。
不对,闫正将拆出来的糖果塞进少年的嘴里,他回想着曾经路过的广告屏反驳先前的想法。
不是抹上了胭脂,好像是腮红?
“甜不甜?”闫正抬手摁了摁那抹“腮红”。
“甜。”少年无知无觉的顶着嘴里的糖。
“嗯”,闫正应了一声,心中突然很好奇红红的鼻尖是什么味道,会不会比糖果还有甜。
“我也有点想吃的甜的了。”闫正听见他自己这么说。
黄金矿工的小脑袋动了动,灯光随之在货架上面扫视起来,少年别着头看身后一边找的时候一边问:
“那刚刚的糖果是在哪里拿的?你看那个是…唔?”
一句话还没说完,温欢就被人把小脑袋重新掰了回来。
然后微凉的唇落在了他的鼻尖,他感觉他自己好像真的变成了糖果,而闫正变成了一个疯狂的嗜甜者。
脸上又开始有发热的迹象,温欢低着头任人啃了好一会才将人推开,之后就默默的将下巴搁在闫正的肩膀上,眼睛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人了。
男人也不说话,但是嘴角却已经诚实的勾了起来,朝先前随便拿过来的背包里扔进物资的时候却一个劲的扔些不填肚子的零食和糖果。
搜刮着搜刮着的时候,男人像是发现什么新奇东西一般也嗬了一声,然后那串细细簌簌作响的东西就挂在了少年的脖子上。
温欢低着头去看,头顶的灯光照不到,他又懒得动弹自己的手,挺着胸脯挺了好几次之后他才看清楚那是什么——
一长串连接在一起,挂在少年脖颈上能够一直耷拉到大腿上的糖果项链。
“带这些的话不会影响到你吗?”
少年他故意假惺惺的问,实际上原先不愿意动弹的双手此时已经牢牢的抓上了那串特殊的糖果项链。
“是吗?”
闫正自然不是听不出这样的问题,但是他的脸躲在黑暗里,故意让人看不见那满满的笑意。
“你说的有道理,那就算了吧。”
这般说着,他抬手就要去拿少年脖颈上的糖果项链,修长的手指刚刚要触碰到人,怀里的人就像是只被抓住软肋的小兽一样叫了起来。
软乎乎的手握了上来,可怜兮兮的眼睛上都快挂上水珠,在亮白的光晕下漂亮的出奇。
其实那个时候男人已经不太能够思考到什么东西了。
他的大脑被一个叫做“软”的东西给侵占,身体好像都被融化,只剩下了被少年握住的手,以以及同少年对视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