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咬着自己口腔内部的软肉,痛感的传来让自己脑袋清醒几分。
“别怕”,沈贺吐出一口浑气,“我过来了啊,我马上就到了,你别怕。”
青年身体僵硬,脑袋甚至不敢偏头看一眼温欢,他怕他看了这个油门就忍不住踩到底。
平时不到30分钟的路程,这次沈贺只用了10分钟,到了温宅前的时候,他的胸口已经闷得生疼。
拳头却在锤上温家大门的一瞬顿住。
五月多的夜风还是有点凉,呼呼吹在沈贺的脸上。
黑色的夜里看不太清,温欢叫了一声,“沈贺?”
静默几秒后,沈贺应了一声。
他收回了自己的拳头。
他当然可以闯上门带着温欢就走,温家留不住也不能留下温欢。
那么以后呢?
沈家做主的是他父亲,不是他沈贺,他是他们家的独子,他爸妈又会对温欢什么态度呢?
温家不对他下手,不代表日后不跟温欢算账。
脑袋里面一条条的划过各种他冲动后的后果,每一条对温欢不好的,就让沈贺克制一点。
19岁的沈贺,在半夜的温宅,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克制。
“我翻墙过去,你别怕。”
“嗯”,温欢得知青年已经到楼底以后已经放松了很多,整个人窝在被子里面,漂亮又脆弱。
666有点担心:
【“宿主,温间还在楼下,你怎么出去啊?”】
【“嗯?”】
温欢愣了一下,他从床上跑下来,软白的脚踩在地板上,窗帘拉开以后朝下面看,没有任何防护的二楼在少年的眼里确实难以下去。
他在这方面完全是空白的。
沈贺翻身进了别墅内部,根据今早看到的轻而易举的就判断出了温欢的窗户。
青年刚目测完了距离和攀爬点以后,耳机中就传来温欢带了点害怕的嗓音。
“沈贺,我下不去怎么办?我、我没爬过…”
书到用时方恨少,墙到爬的时候也是。
少年以前心脏病哪里碰过这些,这个时候朝着外面黑乎乎的一片看上一眼都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