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睡觉真的一晃一晃地没怎么睡好,他这会还有些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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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回来后,心情好像好了很多。”
宗非白前脚刚踩进书房的门,后脚一个人影就钻了进来。
仔细一看还是老熟人,当时在竹林里面来策反…啊不对,应该是来劝说宗非白的侍卫大哥——松齐。
松齐最近着急上火,嘴巴上面都是两个泡,说这话纯属是看着宗非白这么悠闲自在心中非常的不平衡。
怎么就一点都不操心操心事业,难道不是每个男人都有建功立业的伟梦?
松齐牙都要咬碎了,目光幽怨得跟冷宫里面的妃子没半分差别。
但是宗非白完全没接收到,反而摸了摸自己的脸,带着笑意问道:
“是吗?很明显吗?”
松齐:“……”
是的,超级明显呢。
“其实也就是欢欢哄了我几句,你个没朋友的你肯定不懂。”
宗非白在书桌上坐下来,也不要别人给他研墨,他这会自己兴致好,全部都自己动手。
松齐觉得他是要做出改变了。
之前盲女劝告他的事情他就应该妥协的。
一个男人怎么了?要是那个男人能够给宗非白带来雄心壮志,激斗起他拼搏的精神,那男人也无所谓。
反正皇帝都多情,现在喜欢这个,以后见得多了还能只喜欢这一个?
松齐心中有了决断,看着宗非白的目光顿时凝实了起来。
宗非白:?
“你有事就说。”
别整些乱七八糟的花样。
松齐是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上前一步道:
“主子,如今温小侯爷的爹娘都出来了,难不成您就没有半点的危机感?”
宗非白眉头微微皱起,看向松齐的目光中带着些冷意:
“你偷听了我跟欢欢的对话?”
“那我当然没有。”松齐飞快的举起手以示清白,“我的意思是您这个危机感这件事咱们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宗非白其实不太明白这句话有何得知,但还是放缓了身上攻击的气势,只是微微颔首示意松齐继续说。
“安乐公主当时为什么出征打仗,那不得还是咱们国家跟着起摩擦,对方现在为了跟儿子打好关系,自然是没有对您表现出什么旁的异样,但是时间长了呢?那些年征战才是让她身体亏空不得不抛下儿子去求医的原因啊。”
松齐说到这里自己都咂舌了。
要是他…他肯定心中也不舒服。
而且他可不信这个安乐公主会那么大方,当年他没上战场,但是对方的凶恶松齐还是知道的。
这么多年没见到安乐公主了,翠岚国的人都以为她死了,家家户户都还庆祝过呢。
“您一直对皇位没兴趣,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您不去当皇帝,您又要怎么得到温小侯爷才能不被宗遂皇帝和安乐公主给钳制呢?”
松齐望着那张俊美、有着翠岚国皇家独特而又危险的碧蓝色瞳孔的男人,不加掩饰的表露出来了一个被宗非白忽略的问题。
“这天底下,成了家人就是天然的联盟,您难道不想成为温小侯爷的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