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办法想象闫正哭的样子,像是你不能去想象野兽的低泣。
但他这副样子却实在像极了在忍受什么一般。
少年犹豫了两秒,就轻轻的抬起手落在了男人坚挺的脊背上,带起的风也温温柔柔的吹过。
“你别伤心了,是我错了,我真的没有…觉得你是不重要的事情。”
“真的吗?”男人重重的吐出口气,像是在如释重负。
他将他自己的整个身体重量都压在了少年的身上,双手像是枷锁般紧紧的禁锢住少年的腰身,用力收紧的时候不出意料的听见了男孩的轻哼。
“那既然我的事情是重要的事情的话,那宝贝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男人前面的时候装模做样说这做那其实真正想做的事情很简单,无非就是给两个人换个关系罢了。
医院那个双腿残疾只能在地上攀爬的丧尸给闫正留下的印象太深,好像只要一闭上眼,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就会自动变化成少年的脸。
男人从前不想去带温欢治疗双腿,是因为想要永远被人依靠,想要永远牢牢掌握住少年。
但是此时他又不这么想了。
要是温欢一直这样的话,那会不会有一天的时候他刚好差了一点时间?
会不会在刚好差了那点时间之后就真的害死了温欢?
闫正不敢赌,甚至不敢想。
所以在看到那个残疾丧尸之后他就知道他自己的心了。
谁会在乎情人的生死?
那种话不过是骗骗嘴硬的男人。
他是喜欢温欢,才在乎、宠溺、疯狂、着魔的。
他现在想要个名分了。
所以他演出好戏。
埋进少年脖颈处的那双桃花眼细细的眯起,像是被愉悦到的大狗。
他不是在忍耐泪水,他是在忍耐自己心中被少年一点一点勾搭起来的欲望。
天知道他开始的时候有多么想把少年吞吃入腹?在后面的时候又不知道多少次被少年那副乖巧的样子差点萌昏了头?
男人坏心眼的继续有意无意地摩挲着温欢的腰窝,无声的催促人答话。
果然温欢受不了这样的摩挲,几乎是在腰间力道加重的那秒就脱口道:
“呃…关系不是你定的吗?”
说完少年就后悔了,他把两个人关系的定义交到了男人的手上去,这无异于羊入虎口。
温欢想要反悔,但是男人怎么会给他这个几乎。
闫正起身一把捂住少年的嘴,桃花眼底翻涌着的东西在昏暗的室内有些看不清。
但他身上却滚烫的厉害。
“宝贝,我想我该有个名分,之前的时候是我自己傻逼给我们两个乱定了别的名头,现在我觉得该改的正式一点。”
少年又心想,不对,好像他自己身上也有点烫。
“我想做你的男朋友,想和你正式的交往,你觉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