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必定要堵到他。
过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守着门的京畿卫就提醒了句,“指挥使未必会来。”
子书岁裹紧衣襟,眼皮忽地沉重开始犯困,差点就要打退堂鼓之时,忽地,街道的不远处,一道骑着大马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
困意霎时消散,子书岁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嘴角扬起一抹笑,跑到台阶之上,站在萧必安的必经之地。
黑马四蹄轻捷,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仪,马上之人一袭黑中透红的飞鱼服,在阳光下格外耀眼,那气质与周遭路人格格不入,显眼得让子书岁一眼望见。
不多时,便行至眼前。
马蹄声哒哒地响起,萧必安早就看见了这碍眼的少女,但他并未调转马头离去,他眉头隆起,索性当她不存在,不去理会。
子书岁十分熟稔地说道:“我等你好久。”
萧必安只当没听见,下马时,便有京畿司的马奴接管了马儿,萧必安径自朝大门内走去。
子书岁被忽略也不生气,她脚步一转挡在他面前,手臂一拦,不让他进京畿司。
可萧必安哪里是会被这点小问题阻挠的人,居高临下的神色透着冷意,朝少女望去,一边伸手将她推开。
子书岁眼疾手快地想抓住他衣角,可他似早有预料般,迅速避过。
眼下,萧必安几步便踏入京畿司内,而子书岁却还是被京畿卫拦在门外。
子书岁望着那个无情的远去的身影,脸上的笑容被她收起,满脸忿忿。
毕竟她还试图利用他报复沈家,萧必安的完全不配合,让子书岁心头烦闷。
难不成,就这么几天,萧必安对她已经没有一点感觉了?
脑海中想着这些,面上表情就越加难看,盯着萧必安的背影都透着怨气。
正此时,远去的男人突然顿住脚步,似有所感地扭头看了一眼,子书岁的愤恨未收,瞬间便被萧必安尽收眼底。
萧必安森冷的神色中划过嘲讽之色,他就知道,她脸上的笑容都是假的,从头到尾装出一副欢喜的模样来试图讨好他?当真不累吗?
眼见萧必安重新抬步,即将走过廊角,子书岁忽然大喊——
“我给你写的情书,你为何一封不回?!”
大胆的言论,叫四处听闻此言的人都为之一惊,连此刻正阻拦着子书岁的京畿卫都面露惊奇。
也是这一刻,京畿卫才明白过来,这位自称公主的姑娘同指挥使的关系。
时下虽不算特别封建,但女子给男子写情书、当街追逐男人的事情还是少有的,传出去对女子名声定是有影响。
不过子书岁不在乎这些了,毕竟她如今这个身份都未必能用多久,又何必在乎“永安公主”的劳什子名声。
萧必安果然停住了前进的步子,重新朝子书岁走来,他黑着脸,路过的京畿卫见了都退避三舍,不敢与之搭话,触了霉头。
“你究竟,想做什么?”
说这话时,萧必安已经走到子书岁跟前,他沉声开口。
子书岁嘴角勾勾又要露出笑容,却听他肃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