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这,哪儿有正常女儿家模样,将来要嫁人了,岂不是吓跑了夫君?”
李韶笑了笑。
“那有什么,女儿要嫁的夫君,若是还怕这个,那就是怂包一个,那女儿还要他作甚?若是不怕,那又何谈吓到一说?”
“你啊,怎么说都是你的道理。”莱国公夫人无奈说道:“韶儿,你跟娘进屋,娘有话要跟你说。”
“哦。”李韶点头。
母子两人进了房间,将丫鬟都留在外面。
“娘?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还神神秘秘的。”李韶望着自己的娘亲问道。
“韶儿,娘问你,上元节那天,你救的人,知道吧?”
李韶点点头。
“我知道啊,长安城不是都有传言吗?是陛下的堂弟,泾阳王殿下。”李韶说道。
“那天的事,你再好好跟为娘说说。”莱国公夫人拉着李韶,在屋里坐下。
“恩?怎么又提起这事了,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李韶疑惑。
上元节那天,是莱国公夫人和几家贵妇一同出游,早前府上的人安排了游船在曲江池。
莱国公夫人本想带着自家女儿出门见见与家中交好的几位夫人和小姐。
结果自始至终没见到自家女儿。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上元节当天,自家女儿是女扮男装,跟自家护卫都留在岸边了。
在李韶看来,岸边的热闹和诸多小玩意儿,比在画舫上闷着要强多了。
“昨日我入宫赴宴,阎夫人说起了此事。”莱国公夫人说道:“我隐隐约约觉得,她就是在打听你。”
“打听我作甚?”李韶好奇问道:“他家两位公子,年岁都还那么小。”
“当然是为泾阳王而打探的啊。”莱国公夫人说道:“你想啊,泾阳王一直在寻找救命恩人,为什么到现在泾阳王宅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无非就是泾阳王家中没有女眷,女人堆里的事,他打听不到。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啊,阎少匠与泾阳王走的那么近,先是在庄子上帮着泾阳王建宅子,又是跟着泾阳王去临颍赈灾,这等事,都用不着泾阳王特意说,阎少匠就会送人情,让自家女眷给帮着探听探听。”
李韶摇了摇头。
“那也不对,那天我明明是扮了男装出门的。”
“就你那装扮,不仔细看还行,但是那救命的事,救命的人,人家能不印象深刻吗?”莱国公夫人一边叹息一边摇头。
“你说说你,你真要是扮男装,在那曲江池岸上,混在护卫里,那也就算了,可是你穿成那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就不是小门小户的出身。”
李韶抿了抿嘴。
是,事是这么个事,但是家里自己的衣裳,不都是那些吗?那总不能真的穿着下人的衣裳出门吧
李韶双手一摊。
“那能怎么办?我救人,总不能救出错了吧?”
莱国公夫人叹息一声。
“没说你做错了,只是现在,你父亲暂且还不想跟朝中的任何一个大臣牵扯太深,目前形势不明之下,各方也只是虚与委蛇,人和人之间看不出谁是真情,谁是假意,这等情况下,能避开的都要避开。”莱国公夫人说道:“节后你父亲又要回到并州去了,你还要随你父亲一同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