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德言笑着摇了摇头。
“既是有原因的,那今日,下官便宽宥一次也无妨,听闻李少傅下这半年来,去了临颍县赈灾,想来是一别良久,卫王殿下想念李少傅下了。”夫子赶紧找了个台阶,把这小事给了了。
他哪儿敢去打太子少傅的戒尺?他只是个弘文馆的一位学士罢了。
眼前这位,可是让老陆佩服的人,到现在老陆还在家研究自家院子里的那块菜地呢。
“今日李少傅既然来了弘文馆,不妨为在座的学生们,讲授半节课如何?”萧德言尝试着邀请。
实在是他也想看看,这位李少傅的授课是什么模样的,怎么老陆去了一趟这位家里的庄子上之后,再回到长安城,那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不好吧。”李复笑着拒绝。
他就是想来弘文馆看看李承乾他们上课,顺带着看看弘文馆的学士们,是怎样上课的,都给学生们讲些什么。
他也好照着抄照着学习一下。
毕竟都太子少傅了。
多少学点。
“您是太子少傅,没有什么不好的,还请李少傅莫要推辞。”萧德言再次拱手。
萧德言都把他给架起来了,要是还拿乔的话,就得被人笑话了。
身为太子少傅,连在弘文馆授课都不敢,还有何面目去做太子的老师?
“那,我试试?”
“李少傅请。”萧德言做了个请的姿势。
“萧学士,咱们先说好了,我授课的话,说的也都是我自己的一些见解,仅代表我个人观点,这好不好的呢,咱不好说,就当是给孩子们讲点乐子,放松一下了。”李复拱手说道:“还请您,海涵啊。”
“无妨,李少傅请。”萧德言再次重复。
李少傅叹息一声,走到了讲台上的书案前,把支踵往边上挪了挪,一撩衣摆,盘腿坐下了,顺手理了理身上的熊皮大氅。
这屋里不算暖和啊。
也是,这教室里要是暖烘烘的,这课,听一会儿就困了。
“今天比较仓促,四书五经什么的,就不讲了。”李复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
实际上,他不记得,不会讲
手边也没书,连内容都记不全,也没法胡编乱造。
“剩下的这半堂课,萧学士想让大家放松一下,那咱们,就闲聊一下。”李复笑道。
萧德言走到了最后面,挑了个空位置,就坐下了。
“先前太子殿下去了我那庄子上,偶然间,讲到了圣人言,今天啊,咱们就说一说,圣人言的道理。”李复说道:“可能说的跟你们想的会有点不一样。”
坐在前排的李承乾目光闪闪的看着李复,听到他的话,赶忙拿起毛笔,铺开面前的纸张。
记下来!
“大家可能都觉得,圣人说的话,都是对的,都是有道理的,但是,今天我要跟你们讲的就是,圣人说的话,也不一定都是对的。
这里,圣人两个字,咱们换一种说法,换成古人,古人云。
大家想想,古人流传下来的话,是不是有道理的才会流传下来。”
底下坐着的学子们纷纷点头。
“有一句话,这么说的,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李复讲着:“这句话什么意思呢,形容一个人宽宏大量,为人处世豁达开明,待人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