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陆德明看着李复的目光中带了几分无奈,但是脸上却是带着笑意。
李复的想法,一点都不难猜。
这人从陛下手里都能讨得好处,更别说是自己和萧瑀两个人了,那庄子上的饭菜,就没有一口是能白吃的。
看看阎立德阎少匠便知道了。
今年一开春,那庄子上还是缺不得阎少匠的身影。
“反正对大家都有好处咯。”李复双手一摊:“您跟萧相公说的也没毛病,散散心嘛。”
“那接下来你要怎么跟陛下说呢?”陆德明好奇地看着李复。
“实话实说咯,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陛下之所以会这么做,这也跟去年他在朝中说出的话有关系,说让朝中的大臣们,要敢说话,敢谏言,说实话。
这样的话一说出口,那么朝中有人谏言了,陛下就要去听,就要去查证,既然有人把萧相公家书的事情捅到陛下面前了,陛下能视而不见吗?显然是不能的。”
“所以陛下才要去查嘛,在查证的期间,就只能这么做了。”李复说道:“等过了上元节,您和萧相公去庄子上,萧相公在那边住上个十天半个月的,也是对这件事的一个态度,本来萧相公就是刚正不阿的性子,受了委屈,不能一句事情的真相查清楚了,就给人请回去。”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让陛下认错?那怎么可能。”陆德明摇摇头。
“不是让陛下认错,而是让萧相公出口气。”李复说道:“以萧相公的出身,他在意官职吗?”
李复话音落下,陆德明连连点头。
“在意。”
“啊?”李复愣了一下。
在意?
“本就是人家的官职,就这么没了,说完全不在意,那我不信。”陆德明说道:“尤其是还是被人诬告没的,就算是不当官,那也得是请辞,离开官场,离开的清清白白,离开的坦坦荡荡。”
李复微微颔。
好吧,陆老头儿说的有道理,文人的风骨嘛。
官我可以不做,但是你不能污蔑我的名声。
“时文出身兰陵萧家,以萧家的底蕴的确是不在意时文是否做官,但是时文是被人诬陷的,这个罪名他不能背,一定要弄清楚。”陆德明说道:“我方才在他家里,顺着你的言语,让他到庄子上去小住一段时间,目的也是想让他暂且离开长安城,离开朝堂的是是非非,目的就是要让他先跟朝堂撇清关系,剩下的,陛下想怎么查就怎么查,让时文去庄子上,给孩子们授两天课,也没什么不好,若是将来官复原职,再回长安。
若是不做官了,我这也算是给他找了个好去处不是?”
“哎哟,陆博士您这话说的过了,我那庄子上的学堂,现如今庙小啊,水浅”
话说到一半,李复觉得这个说法不太对,也就止住了话头。
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这话搁着骂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