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怨多年,必定是没有调和的可能了。”
早在李渊听李复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就清楚了,而且,他心里的那杆秤,已经偏向了李复。
这事儿,裴家不占理啊。
抢水这种事,虽然是每年在各个地方都在生着。
可是仗势欺人,想要吞并人家的庄子,占人家的田地,以势压人,这也是真的。
这就怨不得怀仁恨裴家了。
现在怀仁想要裴家的地
“二郎的意思呢?”李渊好奇问道。
“二郎也不知道这件事,该如何处置了。”长孙皇后说道:“这两天,裴相家,做了一件错事。”
“因为这件事,二郎让临海妹妹的驸马,去静州,做静州长史。”
“为此,临海妹妹还入宫来找过臣妾,只是臣妾看临海妹妹,似乎并不知道裴家父子俩在外做了什么。”
李渊也疑惑。
“哦?他们做了什么?”李渊问道。
长孙皇后将事情缓缓道来。
李渊沉默了。
若是事情真是这样,那临海的驸马被送到静州去,一点都不冤枉。
“那裴寂呢?”李渊问道:“朝廷又要如何处置他?”
长孙皇后摇摇头。
“二郎说,裴相是老臣,对大唐有功,这件事,打算敲打敲打裴家,而且,裴相与您关系最要好,二郎思来想去,便说还是再给裴相一个机会,至于临海的驸马,小惩大诫,做个警告。”长孙皇后说道。
李渊面色复杂,不知是否该是为裴寂松了一口气,还是觉得,裴寂做的太过分,二郎的处置太轻了。
随后,他似乎想通了当中的关键。
“怀仁在庄子上要用地,二郎想借着这件事,拿捏裴家?”李渊问道。
在他看来,这是个机会,这样做的话,也是一举两得。
长孙皇后再次摇头。
“朝廷的事是公事,怀仁的事,是咱们自家的私事,二者不能混为一谈,二郎不会这般做的。”长孙皇后说道:“正是因为没办法了,他才让臣妾来,问问父亲,是否有什么办法,父亲与裴相关系好,妾身想着,是否能花些钱财,从裴相手中,买过那一片荒地。”
“但凡是能用钱来解决的,都不是什么大的事情。”长孙皇后说道:“只是,这中间,需要像您这样一位,跟裴相关系好的,去说合说合。”
“以怀仁的性子,他与裴家关系都这样了,肯定不能是出面去找裴家说这件事了,妾身和二郎想着,又不能委屈了怀仁,让他去占用那些对百姓来说很重要的耕地,去建造书院,怀仁疼惜爱护百姓,这是好事,他有这份心,妾身和二郎便觉得,这个麻烦,便让宫中来为他解决吧。”
李渊闻言,认同的点了点头。
也是。
既然如此的话,宫中就将这个问题为他解决了就是,断然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大侄儿。
大侄儿心地善良啊,宁肯让自己为难,也绝对不为难百姓,身为皇室宗亲,若是都有这样一份心,那他们李家的大唐,何愁不能千秋万代。
“行,此事,那我便与裴寂说一说。”李渊说道:“也用不着内廷和怀仁出钱,这钱啊,我给他出了就是了。”
李渊十分大方。
最主要的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终于有个能花钱的由头了。
库房里的那些铜钱布帛,终于能动一动了。
多好。
而且,李渊也打算,借着这件事,多少给自己的老朋友一点点的补偿,哪怕是钱不多,算是半分赏赐。
赏赐过后,也是给之前两人之间的交情有个交代了。
今日皇后过来说这么多,言外之意他又何尝听不出来?
要是裴寂下次再在背后搞这种事情,那么,可就不会如此轻拿轻放,只是让裴律师离开长安城去静州这般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