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加收这么多的新税,难道以后每次出征,是需要大可汗来准备粮草吗?
今天突利带着契苾何力来,就是想要问问这个问题的。
于是,他也将这个问题问出来了。
“虽然如此,但是哪一次出征,抢回来的东西,不是在各个部落的手里,我问他们要了吗?”颉利生气的说道:“突利,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才来找我的吗?”
“是,加收新税,是不合理的,大可汗你有自己的草场,有自己的牛羊,而你部落的子民,日子过的这么艰难,还要加收他们的税,要他们的牛羊。”
“你也都说了,他们也是我的子民,难道,子民给大可汗上税,不应该吗?还是说,西边的草原,是你突利的子民,而并非是我这个大可汗的子民?”
突利眼睛一瞪,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按理说的话,颉利是不应该从西边的草原去收什么税的,西边草原上的部落,是他这个可汗的子民。
而现在,那边的部落,需要交两份税,一份给他这个可汗,然后,颉利这个大可汗,又派人去那边征收一份税款。
这样下去,迟早是要生战乱的。
部落的日益不满,最终会压不住的。
几日之后,前往西边草原上征收税款的人回来向颉利禀报情况,说那边的牧民不愿意交税,说他们是突利的子民。
“我才是草原的大可汗!”颉利将自己手里的金杯狠狠的扔在地上。
“我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侮辱!”
“我要出动我的鹰,出动我的狼,我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草原上真正的主人!!”
颉利怒不可遏。
这意思,是西边的草原,不认自己这个大可汗,只认突利这个小可汗,这怎么能行!
旁边的赵德言闻言,开始煽风点火。
“对!草原上,只能有一个主人,草原各个部落,只能有一个共同的可汗。”
“哼,我早就看出来,突利就像狐狸一样狡猾,而且有狼一样的耐心。”颉利愤怒的眉毛都要竖起来了:“我要把他的心,像毯子一样地展开,用我高贵的靴子踏过,我要让他知道,谁是靴子下的毯子,毯子上的靴子。”
而突利的部落中,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雪是越下越大了。”
“是啊,前两年的冬天,草原上也是大雪纷飞,连续两年,到了冬天就闹雪灾,我看今年这天气,恐怕还是会如此,部落里的牛羊,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啊。”
“这雪,的确是越来越大了,好些个部落,都快要没有吃的了。”
突利在一边沉默着踱步。
自从那天跟颉利不欢而散之后,已经感觉到草原上的形势越来越严峻了。
这都怪赵德言那个心眼儿比马蜂窝还要多的汉人。
“长此以往,我们怎么活啊。”
“是啊,没有活路了,要不,我们去抢吧。”旁边的人说道。
“对啊,我们去抢,不过,抢谁的啊?”
“要不,就去抢颉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