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拖长，撒娇似的。
薛琛心头一动。
帮他脱鞋的手也顿住了。
他把谢清沅扶端正了，抬起他的脸：“先生有多少产业，都跟我说说。”
谢清沅醉眼里透出几分清明：“才不告诉你，要是你知道了，偷偷抢我生意怎么办？”
薛琛一声哂笑。
“不会的。我保证，不骗先生。”
“那你要是骗我呢？你发誓。”
薛琛略一思索：“如果我有欺骗先生的地方，那就让我给先生当一辈子狗，如何？”
谢清沅的脑子慢吞吞转了一大圈，只记住“狗”这个字眼。
“看在你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我就都告诉你好了。”
薛琛眉目微沉，默默记住他所说的商铺位置和名称。
谢清沅竹筒倒豆子般倒了个干净，揉揉眼睛，打了个呵欠：“……好困。我想睡觉。”
“我还有些事想问先生，先生待会儿再睡好不好？”
谢清沅勾着他的脖子，温热的鼻息肆意喷洒，薛琛撑开他沉重的眼皮：“不准睡。”
他装出不经意的样子：“先生跟萧衍认识多久了？先生好像很了解他。”
谢清沅从他怀抱里抬头，扯开一个傻呵呵的笑：“我比你还了解他。”
“他有什么秘密，有什么委屈，有什么不甘心，我都知道。”
“嗯。”薛琛拨弄着他纤长的睫羽，“那他有没有对先生做过不轨之事？”
谢清沅迷迷糊糊瞪着他，却是不肯再透露半分了。
薛琛撬了半天，谢清沅始终闭紧嘴不愿意提这件事，心头涌动澎湃的怀疑逐渐描绘出轮廓，薛琛心中冷笑，或许他们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除此之外，其余的却都做过了。
谢清沅瞒得很好。
让应烨跟踪监视了这么久，谢清沅几乎次次都能躲过去。
偶尔当场捉住的那几次，两人耳鬓厮磨亲密无间，全然不将他放在眼里。
谢清沅窝在他胸膛里，很快就睡着了。
薛琛给他盖好被子，居高临下盯了他很久，谢清沅呼吸悠长匀绵，梦中亦带着浅浅的笑意，不知在想谁。
他转身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