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下大当家肯定是急于在淡水和鸡笼站稳脚跟,单单是招兵买马造船还不足以让大当家在这里站稳脚跟。
而且目前来看,这里要开办这么多工坊船寮,处处都需要人手,使得我们目前这边的人力处处捉襟见肘。
那么继续还像以前那样,用招募的办法来招徕移民,或者是招买奴仆的办法来增加这边的人力,显然是杯水车薪之举。
所以眼下既然是非常时期,倒是不妨用一些非常的手段!
我们既然是身为海贼,就不见得处处都行的端,坐得直!某些时候该做一些狠辣之事,也不见得不能做!畏首畏尾总不是一个长久之计!
所以在下以为,方统领他们的想法是可行的!大当家不妨可以一试!
另外对于淡水这边,在下有一些想法,目前为止,鸡笼在下尚未去过,但是南日岛和淡水寨这边的情况在下已经基本上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
在下以为,目前以大当家的这种管控办法,并不是很好的办法!
南日岛尚有理事堂可以在那里管理民务,但是淡水这边,却需方统领他们这些弟兄们什么都要管,如此一来,方统领他们确实会非常劳累,也很难不出纰漏!
所以在下以为,既然大当家要拓垦这一带,今后最好还是由专人执掌民务之事,这么一来,方能做到这里长治久安!”
于孝天听罢林易阳的话之后,沉吟了一下点点头道:“你等所说的话确实有理,非常时刻确实要用非常手段!但是这么一来,恐怕我们好不容易和兴化府福州府方面的关系,就要紧张起来了!
至于林先生刚才所讲的由专人来执掌此地的民务之事,我觉得此话有理,方安你们毕竟算是武人出身,并不善于执掌民务之事,而民务本身十分繁琐,确实有必要有人来替你们分担这一块。
可惜的是眼下不瞒诸位,咱们乃是身负海贼的名声,这招揽有此能力的读书人,着实很难呀!像林先生这样的大才,实在是难遇的很!这人手问题不好办呀!”
林易阳一听立即起身道:“大当家不必为此为难,其实强行夺取移民之事,倒不必非要在福州和兴化府一带行事!
而且在下还有一计,甚至不需要我们亲自来做,只需拿出一些银子,招徕移民之事,自然而然有人会愿意给咱们帮忙做的!”
“哦?林先生倒是不妨说说你的办法如何?难道这种事我们可以假于他人之手吗?”于孝天和方安等人也都不禁好奇了起来。
“那是当然!要知道林某也是福建人士,早有听闻一些海贼专门从沿海一带强掳民众,要么裹挟入伙,要么贩到他地为奴,之前更有倭寇横行于沿海一带,每年不知要掳去多少大明子民,大多数最终不知所踪,想必也是被倭寇卖到了其它地方去了!
假如咱们告知同行,需要大批人力的话,可以给他们开个价钱,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只要能把人送过来,我们便按照人头付钱,如此一来,短时间之内,我们便可以解决人力的问题。
至于淡水这边的民务之事,林某不才,如果大当家信得过的话,林某愿意留下一试身手!而且林某在陆上还交有几个朋友,现如今也都并不如意,林某愿意亲自给他们去信,邀他们来此一叙,如果他们愿意的话,大可也留下给大当家做事!不知大当家意下如何?”林易阳这个时候可以说是全心都放在了淡水寨这边,一副橹胳膊挽袖子要在这里大干一场的架势,居然提出了要帮于孝天招徕人才。
听了林易阳的话之后,于孝天不禁一拍脑袋,其实林易阳说的这个办法,就是贩奴贸易,这个时代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国家的海盗们甚至是一些国家行为,将一些非洲黑人当做牲畜一般抓起来,然后贩运到其它地方为奴。
而这种生意不单单只存在于非洲黑人身上,包括东南亚国家和中国沿海一带,这样的贩奴生意也一样做的很大,每一年都有不少沿海的百姓被海盗掳去,其中一部分人便被海盗贩运到了南亚一带。
而且每一年海盗也会从南亚甚至日本朝鲜掳来一些女人,到大明贩售,这早已成为了一个产业,可惜他却没有想起这一条,今天倒是让林易阳先提了出来,反倒他们这帮海盗们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于孝天也发现了今天林易阳身上的变化,稍微思量了一下便想明白了林易阳为何一夜之间,便出现了这样的变化。
他可以肯定,林易阳在看罢了淡水寨这边的构架之后,心思发生了很大的转变,开始变得更加积极主动了起来,今天甚至干脆直接提出,他愿意留在淡水寨这里,帮方安处理民务之事,想必也是要赶紧展示一下他的腹中才学,让海狼所有人都见识见识他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