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后,罗裳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赤足冲进了卧室,直奔浴室。
她洗了很久。发现没带换洗的衣服进去,又怕他在外面,在身体上裹了浴巾出去,卧室里,他并没有进来。
抓紧时间,跑到衣柜那儿准备找衣服,陡然好象听到了莫熙朗的哭声。
她顾不了那么多,慌忙扔了手上的衣服,只围了一条浴巾赤足跑出去。
莫熙朗的房间门打开着,她冲进去,小床前莫熙朗正窝在宁爵西怀里,他身上的衣服完好如初,所以并不显狼狈,反观她每次都被他扒得干净,像个应召女郎。
罗裳紧抿唇走到宁爵西身后,小家伙闭着眼睛趴在他肩膀上抽噎,她柔声问:“熙熙,怎么了?”
莫熙朗一听到妈妈的声音,立马仰起小脑袋,睁开眼睛说:“妈咪,我要尿尿。”
“我带你去。”宁爵西抱着小家伙要往洗手间走。
莫熙朗摇起小脑袋:“不要,我要妈咪。”
“我来吧。”罗裳知道孩子睡醒后最粘的就是平日里带自己最多的那个人,?她是自然的。
宁爵西看着她胸口只围了一条浴巾,蹙眉,没有把莫熙朗交给她,而是趴在莫熙朗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只见小家伙立马安静下来。
他抱了莫熙朗去洗手间,罗裳大感意外,没想到他居然也会哄孩子。
换好衣服重新出来,莫熙朗小盆友已经在小床上熟睡了,宁爵西坐在床边,动作轻柔的给小家伙盖上薄毯,并把空调再调高一些,生怕小家伙夜里睡觉着凉。
罗裳不由自主的看他做完这一切,背过身去走到客厅,听着身后从莫熙朗房间出来的脚步声。没有回头的说道:“今晚你满意了吗?可以走了吗?”
“如果我说不满意呢?”他微微抬着下巴,眼中噙着轻佻和嘲弄。
“不满意我也没办法。”她握紧指尖,冷声道:“你去找能令你满意的女人去。”
“再找多?烦。”他无视她的拒绝,“好不容易能找到一个与她长得如此像的替身,怎么也得压榨出最大的利用价值,这才是商人本色不是吗?”
罗裳转脸看着他这一副无时无刻不无赖的嘴脸,真真是想吐,懒得再跟他磨嘴皮子,走到大门那儿,拧开门把,把门打开,绷着面孔说:“天不早了。我要休息了,宁总请回吧。”
她赶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呵,上一刻还在他身下叫得那么欢,下一刻就翻脸无情,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铁石心肠的女人,宁爵西勾唇,吐出两个字:“不要。”
不要?
他想在这里继续住不成?
罗裳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手指捏紧门把手,?白的眼眸瞪着他,强忍怒火,低声开口:“宁爵西。你死了这条心,我是不会让你在我家长住的。”
“嗯。”男人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大步过来陡然横抱起她,眉楣微挑看她,淡淡的笑:“这说明我刚才没让你爽够,继续!”
他以脚把门踢上,旋即抱她直奔阳台,罗裳瞪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差点没尖叫起来,想着刚才一丝不挂被他压在阳台玻璃上欺负的情景,怎么都不想再来一次。失控的低叫:“宁爵西,你住手,你敢再来一次试试,我……我……”
“你什么?”他把她放下来,放在宽大的阳台一角,手臂把她困在一片小天地间,像在捉摸掌中的?雀般肆意低笑,下巴朝阳台外点了点:“你就从这儿跳下去?你舍得吗?”
她安静了,房间里熙熙还在睡觉,她确实舍不得,做了母亲的女人都是这样,身上自带一种使命感,比以前更珍惜生命,为的就是想要陪着这个生命中的小情人一起成长,看着他笑,陪着他哭,如果时间允许,她希望能看到他娶妻生子,儿孙满堂。这就是全天底下当母亲的心愿。
看着她别开头,细白的贝齿咬着下嘴唇,那模样别提多纠结,宁爵西低头以指尖挑开她胸口围着的浴巾,扣子应声而解,她倒抽口气。在浴巾即将落下的一刹那本能的抓住,闭眼咬牙说:“我要睡了。”
他放肆的欣赏着起伏的雪白曲线,噙笑的眸看着她卸妆后白净清纯的脸蛋:“睡觉?跟谁睡觉?”
可恶!明知故问。
罗裳闭着的睫毛在微颤,深知这个男人的可恶之处,非要她亲口说出那个羞人的句子不可。
男人温热的气息尽数喷吐在她肌肤上,耳边依稀传来说话声,好像是隔壁阳台传来的,罗裳有点着急,一手压住身上松垮的浴巾,一手推他,又怎么可能推得开。
“宁爵西,你让开。”
他置若罔闻,不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