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封低头看着她的侧颜,情不自禁道:“为什么喝酒?不开心?宁爵西让你伤心了?”
秋意浓脑袋靠在座椅里,眯着迷离的眼睛,吃吃的笑了笑:“你以为你是谁?这都能看出来?”大概是觉得左封离她太近,她以手背嫌弃的推他的脸:“你和……秋凌真的解除婚约了吗?”
若她在清醒的情况下问这句,他一定会以为她在讽刺他。
左封沉?了一会。才回答:“嗯,解除了。她一开始算计了我,让我错失了和你的姻缘。被家里关闭的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想着怎么样报仇。借着你和秋蔻先后嫁进宁家,我就说服了家里和秋家联姻,等我和她要订婚的消息传出去后,我又狠狠的甩了她,让她成为全城人的笑话。这都是她应得的报应!”
听完,秋意浓绯色的唇瓣浮出一层讽刺。
上车前左封打了个电话,中途他开车停在一家餐厅门口,有服务生一路小跑过来,从车窗外递进来一只精美的餐盒,左封付了钱,另外又给了一笔小费,服务生连声道谢的走了。
升上车窗,左封把餐盒递给秋意浓:“这是醒酒茶,喝了你会舒服一些。”
秋意浓没有推拒,打开餐盒慢慢把醒酒茶喝下去。
左封怕车颠簸她会吐。车子开的非常慢,来回兜圈子过了很久才到医院。
送她到医院门口,左封跟着下车。
醒酒茶起了一些作用,她现在感觉头脑清醒了一些,起码走路稳了,朝他摆手:“我没事了,你回去吧。”
左封打开后备箱,把一只包装漂亮的水果篮和一大束开的正艳的红玫瑰拿出来,果篮他提在手里,将玫瑰花递给她:“没别的意思,之前来看你的时候买的,结果保镖不让进,这些东西放在我车里也会坏掉,还是给你比较好。”
秋意浓低头闻了闻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大病初愈的脸上飞出笑意,像柔和的阳光在荡漾:“谢谢!”
一束玫瑰而已,她的笑容却如此欣喜,像是一个许久没有得到呵护的孩子。左封一瞬间心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带出绵延不绝的痛楚,仿佛爬满了他四肢百骸,这一刻他终于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半晌,左封忍不住开口:“之前我说我仍是喜欢你的,可能我的意思没表达明确,我现在喜欢的是住在这个漂亮躯壳下的你。你并不像大家表面上看上去那么作风放荡,从那天你把救生圈给我的那一瞬间起我就知道,我以前错看你了,你是个好女孩。如果有可能,我想保护你,你愿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我想保护你!
这简单的五个字,却逼出了秋意浓眼中的泪意,她认识过那么多的男人,没有一个人说过这句话,就连以‘谦谦君子’为名的宁爵西也不曾说过。
她别开脸,掩去眼角的湿意,淡淡的说:“谢谢你。我很好,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天不早了,你早点回去。”
“我送你到电梯门口再走。”左封提了提手中的果篮:“这个还是蛮重的。”
秋意浓现在头痛,身体也没力气,便点点头。
再怎么放慢脚步,电梯还是到了,左封走了过去,把果篮放在她脚边,转身的一刹那忽然问道:“小意,如果当初我没有和秋凌发生什么,你和我订婚后还会和我结婚对吗?”
“已经是发生的事……不存在如果二字。”秋意浓嗓音有些冷清。
左封抬起手,抚了下额头,颓然的垂下手:“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低声又说:“我想提醒你一件事,上周前在留岩山我与你并不是偶遇,事实是有人打电话给我,说会给你下了药,让我到时候把你接走。那个人还说只要我拍下你的裸照,你就会和宁爵西。嫁给我。是我鬼迷心窍,明知道这是错误的,还是开车去了。”
秋意浓的身影没动,被酒精麻醉的大脑迟钝的反应过来:“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高灿?”
“是她。”左封霎时走到她面前,扶着她的肩,内疚的说道:“你要小心这个高灿,我感觉她对你充满了敌意,不会善罢甘休。”
“我知道了。”秋意浓拧眉,汪蔷下药,高灿就打电话给左封,想不到那天陷阱重重,要不是翩翩那头拿错了杯子……
后面的事不敢相信。
“对不起,小意,是我当时昏了头。你放心,从现在起,只要你需要,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再被他人算计!”
秋意浓摇头:“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左封向她逼近了一步:“小意,你再怎么坚强也需要男人的保护。”
秋意浓还未来得及回答,一阵脚步声夹着低冷阴郁的嗓音在他们身后响起来:“左少好像弄错了,我才是她的男人!”
剧透:下章宁总当禽兽,具体的你们懂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