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我要睡了。”秋意浓把脚从他掌心缩回来,往床上一躺,裹了被子背对着他往床里缩了缩。
宁爵西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蹲在地上很久没有起身,凝望着她的目光中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他什么时候走的,秋意浓也不知道,她睡的迷迷糊糊的。
脑袋上宛如被箍了个铁环,越箍越紧紧,折磨着意识和神经。
翻了无数次身,她不堪忍受爬起来从书桌抽屉里翻出一只棕瓶,倒出两片药来,没有犹豫的吞进喉咙里。
拧上瓶盖,拿起旁边的水杯,咕咕喝了几大口。
关了灯,把自己甩在床上。
楼下,跑车停在那儿纹丝不动,宁爵西坐在车内抬头看着那扇窗户,其实那只是厨房的窗户,她的房间在前面,可即使这样,他仍然觉得这样看着心里会舒服一些。
顺手摸出一盒烟和打火机。点燃后猛吸了两口,任清冽的烟草一点点沉进肺腑,他眯眸靠在真皮座椅里感到不安的心绪被抚平一些。
今晚,他不打算走了,就想待在离她最近的地方。
一支烟抽完,再次抬头,厨房窗户那儿有个身影,是她么?他伸出头,等他想再看,那身影突然一晃,消失了。
他看了许久,那个身影没再出现。
早晨,宁爵西被一阵铃声吵醒,他捏捏眉心,顺手把摸过来,是岳辰打来的电话:“宁总,宁四少一大早就过来了,您看您要不要马上过来看看。”
宁朦北?
宁爵西嗓音淡而哑道:“嗯,给他倒杯咖啡,他要什么给他什么。”
“他说他要年度业绩报表、下个月的楼盘促销方案以及明年工作计划书。”
“给他!”他毫不在意的嗓音。
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岳辰却有点迟疑:“是。”然后又问:“宁总您什么时候过来?”
“我正常上班。”宁爵西看了眼车内时间,八点二十四了,挂了电话,坐在车内等了有十多分钟,有人毕恭毕敬的敲窗。
车窗外是盛世王朝酒店经理,弯了下腰,把手上精美的食盒递上来:“宁总,这是您昨晚交待的早餐和早点,还热着。”
“送到楼上602室,给秋小姐。”宁爵西点了支烟,漫不经心的吩咐道。
经理点头,依言进了楼道口。
男人一只手臂闲散的搁在车窗上,弹了弹烟头,等了又有十多分钟,经理下来了,走过来恭敬的说:“早餐和早点送上去了。是个年轻女孩接的,好象是秋小姐的室友,那个女孩说秋小姐还没起床。”
楼上客厅,阮婕儿盯着餐桌上一左一右两只精致的红木雕花餐盒直发呆,刚才一个穿西装,胸牌上有盛世王朝logo的中年人敲门送了餐盒过来,说是给秋小姐的。从语气和态度上来看,这个人是个跑腿的。
阮婕儿把餐盒拿进来发现桌子上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似乎之前这个青城最有名的五星级酒店也给秋意浓送过食物。
不知明名的目光投向秋意浓所住的房间,阮婕儿死死的咬起唇。
“叩叩叩!”有人敲门。
阮婕儿以为又是刚才送餐的中年男人,不假思索的去开门,却发现门口立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气质矜贵,瞳眸如黑曜石般迷人。
阮婕儿心乱成一团,故作镇定的问:“你是……”
“我找浓浓。”宁爵西面容淡雅,客套的朝阮婕儿点了下头,长腿一迈越过阮婕儿直接进去了。
男人颀长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房间门口,阮婕儿怔怔的脸色有点白。
宁爵西拧开门进去后,发现床上的女人没什么动静,这几天她都忙着画展的事不可能起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