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浓头皮一阵发麻,拼命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可她越挣扎他抱的越紧,力道大到像是要把她整个嵌进身体里去。
她索性不动了,他也渐渐安静下来了,听着他沉重的呼吸声,她有点哭笑不得。
原来感冒中的宁爵西完全像个孩子,而她就是孩子怀里的玩具。
这时候谁想拿掉玩具,孩子都会又哭又闹。
算了,随他。
她就这样坐着,任他抱,两人身上都穿着外套,贵宾室内又有空调,没一会她就感觉到了热意。
动一下,他就醒,醒了就抱的更紧,她实在没办法,只能一动不动。
很久之后,她有了一些睡意,小脸不禁靠到他肩上,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反正睡的不是太舒服。
清晨,宁爵西慢慢醒了,他感觉到怀里抱着什么东西,软软的,非常舒服,还有一阵好闻的馨甜香气。
一低头,就看到一头浓密柔亮乌发,她睡的很香,整个人像婴儿一样缩在他怀里,呼吸小小的,一下一下拂在他肩膀上,如羽毛轻轻撩心。
他低头拧了拧眉心,昨天的记忆一点点回到了脑子里,他记的他坐在这里输液,后来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盯着她莹润白嫩的容颜看了好一会儿,才抱她慢慢起身,放到另一角的单人床位上。
秋意浓睡醒的时候,半个身子都没什么知觉,她猝然从床铺上坐起来,想起昨晚被宁爵西抱坐着睡了一夜,怎么早上起来会在这儿。
她有点怔忡的盯着昨晚他坐过的椅子,赶紧下去。
门外,有人在讲话,她拉开门缝,看到他背对着这里,手里拿着。
她拉开门走出去,他电话也讲好了,回身看她,她脸上布满睡意,有点迷糊的小模样,他低声问:“难不难受?”
昨天好象感冒的是他吧,秋意浓笑着摇头:“没有。倒是你,好些了吗?还有没有咳嗽?”
“好多了,走吧,家里打来电话,等我们回去吃早餐。”他看她一眼,两人很快来到外面的车内。
秋意浓一上车忍不住打了个大哈欠,身子就懒懒的靠进他怀里。
他伸手把她脸上的发丝拨开,温热坚硬的下巴碾压她的腮处:“困了的话睡一会儿。”
“哦。”她也没客气,嘴里下意识的答应着,眯着眼睛就打起了瞌睡。
到了宁宅,她还在睡,司机小跑下来打开车门后,宁爵西把她抱起来,直接进了宁宅。
楼下。宁誉安夫妇,宁朦北、秋蔻、一大早赶过来的陆翩翩都坐在餐桌上,秋蔻见宁爵西把人抱进来,以为出了事,赶紧跑过来,见秋意浓是睡着了,这才长松了口气,折回座位上去。
看着宁爵西把秋意浓一路抱到楼上去,陆翩翩支着下巴笑道:“他们好恩爱呀,一个生病了另一个就陪护一夜,我想我又开始相信爱情了,是吧,蔻儿?”
秋蔻本来低头,被点到名,恍惚的抬起脸,含糊应了一声。
陆翩翩随后把目光定在宁朦北脸上,发现宁朦北一脸的冷意,看了眼宁爵西和秋意浓离开的方向,起身拿起拐杖说了声:“我吃饱了。”转身就往门口走。
秋蔻小媳妇似的立马丢了筷子和碗,赶紧跟了上去。
餐桌上少了两个人,从热闹变冷清,方云眉扫过宁朦北的背影一眼,对陆誉安道:“这两孩子怎么怪怪的?誉安,你说这门婚事会不会过于草率了?朦北是有点残疾,可他其他的方向并不比普通男人差,反观这个秋蔻还没秋意浓聪明,整个一傻乎乎的小丫头,我真怕……”
宁誉安不悦的反问:“怕什么?这门婚事是他自己点头答应的,我有协迫过他吗?再说,你再看看你生的儿子,不也是自己挑的媳妇吗?我有说过什么吗?”
方云眉知道宁誉安是在怪自己擅自做主同意秋意浓进门,不由嘀咕道:“反正时间也不久,都过了一个多月了,还有十个月多一点,你再挑个合适的,到时候我保证不参与,全部让你做主。”
“舅舅,舅妈,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十个月多一点,什么再挑个合适的?谁再挑啊?”陆翩翩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问。
方云眉和宁誉安对看一眼,差点忘了陆翩翩在,幸好他们说的翩翩也听不懂。
秋意浓被放到床上就醒了,她睁开眼,看到他弯腰俯在她上方,不禁坐起来说:“我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