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子于是把自家儿子被杀之事迅速告知。
“行,知道了,明天正好我要去一趟望城,顺便把那个姓陆的小子人头拧下来,送到你们陈家!”
葛长老淡淡说着,语气轻松自在,认为这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压根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我可是有条件的!”葛长老末了又补充了一句。
“多谢葛长老,条件您尽管说,要多少钱,或者是黄金,都没问题!”陈老家主连忙说。
“一颗人头,换你陈家一半产业。”葛长老悠悠说着拿起木棍开始搅拌锅里的糖水。
一大锅糖水滚烫着冒着白气,整个厨房都是甜味,甜得腻人,不多时一大锅糖水就渐渐粘稠,变成糖浆糖糊了。
陈老家主沉默,他在思考这值不值得。
葛长老戏谑一笑道:“你应该知道,陈望东如今死了,他与玲珑阁这条线也就断了,你们陈家的确是家大业大,可也得罪江湖上的朋友吧,没有玲珑阁在背后撑腰,你觉得你们还能受得住这份偌大的家业?”
“一半的产业家财,从今往后,我可以做你陈家的幕后保护者!”
“好,我答应了!”陈老家主听到这里,终于下定决心。
“回去吧,明天中午之前,必把人头送到!”葛长老挥了挥手下了逐客令。
“多谢,静候佳音!”陈老爷子也不再废话,直接离开玲珑阁并连夜返回望城。
葛长老继续埋头熬他的糖水,神色一片淡然,丝毫不把明天的事放在心上,在他看来,那个姓陆的家伙不过是从海城那等小地方来的土包子武者罢了。
根本上不得台面!
而陈老爷子今晚的举动,自然瞒不住冷家。
虽然因为阴尸门的淫威,如今玲珑阁已不再像以前那样器重冷家,但昔日的冷家老祖冷天婵好歹也是玲珑阁的长老,地位与那葛长老等同,在玲珑阁也算是高层,是一方人物。
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冷天婵在玲珑阁仍还是有一些耳目的,所以包括陈老爷子与葛长老的谈话,很快就由密探传到了冷天婵的耳中。
尽管已是深夜了,但冷家祖宅仍是灯火通明,不少人进进出出,隐隐之间这些冷家嫡系行人还有些匆忙。
祖宅内部祠堂,冷天婵与四个儿子,包括几位嫡系的孙儿都在这里。
当然了,冷清秋的父亲虽然也是冷天婵的孙儿是嫡系,但并不在此,包括冷清秋的弟弟冷清泽也不允许进入。
“好哇,这个姓陆的小子,实在是胆大妄为,竟然连陈望东都敢杀,那可是玲珑阁的执事啊!”冷家大长老轻哼。
“的确是不知天高地厚,一个海城来的土货,仗着有些武学修为就肆意妄为,如今那葛长老已经允诺出手,说明那姓陆的小子离死不远了!”一位冷天婵的孙子说道。
“既然这小子死定了,那咱们是不是也可以做些准备,暗中派人去玲珑街守着,一旦那小子被杀,我们就进去捉拿冷清秋这个白眼狼,务必要将她拿回祖宅看守起来,否则到时阴尸门那边没法子交代!”另外一位孙子辈中年说。
“此事可行,我去办!”冷家的四长老说道。
冷天婵坐在太师椅上,瞥了一眼整个期间一言不发的二儿子,问道:“正明,自从回来后,一整晚那都是一言不发,你是不是心里在想什么事?”
冷正明听后缓过神来,微微一笑说:“父亲,我的确是在想一件事,关于那个叫陆长生的家伙的。”
“你到底在想什么?”冷家大长老冷正仁问。
“我在想,这个陆长生,或许不简单,说不定他真能抗衡得了阴尸门,我们现在如此与他对抗,万一他真能对抗得了阴尸门,那咱们冷家岂不是……”
冷正明说到这就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当然也没有必要再说下去,因为他知道在场的人都能听得懂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