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说了吧这件事跟我没关系”
“胡说八道”松原胜气急败坏地说道“我儿子都被你的汽车轧成那样了,还能和你没关系”
“的确没关系。”浅井成实拿出了几张照片。
这些照片有的是鉴识课警员在现场拍的照片,也有他在做尸表检查时对局部伤口拍的照片。
林新一稍稍一那照片
照片上,死者松原健一的伤势着的确非常可怖。
他的大腿被车轮重重碾压而过,裤腿布料和大腿皮肤都在旋转的车轮下剥裂撕脱,绞作一滩带着碎布的肉泥。
而在那半环形的大面积碾压性剥皮创下,那令人作呕的黄色脂肪和红色肌肉,此刻也都毫无保留地显露出来。
车轮与脆弱的人体一接触,完全成了一种可怕的剥皮机器。
这画面是极具冲击力的。
正常人一眼去,就会觉得死者是死在车轮的碾压之下。
“但真正的死因的确不是车祸。”
林新一语气平静地说道
“大腿皮肤撕脱这么严重,但从现场照片上,出血量却出奇得小。”
“伤口完全没有生活反应,这说明,死者在被车轮碾压之前就已经死了。”
“司机先生,你轧到的其实是一具尸体。”
“我我轧的是一具尸体”那司机大叔大喜过望,转而就冲着松原胜喊道
“混蛋,听到了吧”
“这明明就是你那个死鬼儿子自己的错,和我有什么关系”
“留点口德。”林新一紧紧地皱起眉头。
他冷冷地瞪了那个已经摆脱责任的司机一眼,然后又转头对脸色铁青的松原胜说道
“松原先生,事实正是如此。”
“令郎在倒地之前,就已经死了。”
“而这死亡同样和毛利兰小姐没有关系”
林新一从浅井成实手里接过照片,指着照片上死者的头部特写说道
“目击者可以证明,死者是额头被小水泥块击中。”
“可是你们死者的额头连一点表皮剥落,皮下出血的症状都没有。”
“那水泥块连点浅印子都没留下,怎么可能把人砸晕,甚至把人砸死”
松原胜的脸色更加难。
他下意识地想要发脾气耍赖,但旁边那个银发的漂亮女人,却骤然向他投来了冷冽如刀的眼神。
说来也怪明明那女人的外表是那么柔弱无害
可这眼神偏偏就让人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死一样。
松原胜被压制得气势大减,不敢再像疯牛一样横冲直撞。
但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黑着脸对林新一发出质问
“你说不是车轧死的,不是石头砸死的,那我儿子还能是怎么死的”
“他下午明明还好好地帮我出门买啤酒,怎么半路上就死了呢”
“这”浅井成实一阵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