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熬得那么辛苦,是为了什么?”
邓侍郎听后,心头立刻浮现出‘权力’二字。
权力!
一旦沾上,便食髓知味,让人欲罢不能。
不过既然是太子发问,答案肯定不会这么简单,邓侍郎又一次陷入了思索。
“别想了,他的长子,马上就是詹事府的少詹事。”太子笑着将邓侍郎按回到椅子上。
詹事府,统府、坊、局之政事,以辅导太子。
詹事府虽然形同虚设,好歹也号称是太子的班底,只要太子不倒,詹事府的少詹事,未来可期!
“下官谢过殿下!”
看着缓缓坐下的太子,邓侍郎又站了起来。
一揖到地!
太子吩咐邓侍郎免礼落座,表情十分无奈。
“常贵妃锐意进取,安阳侯无力控制,只得用跋扈来向父皇乞怜,表明常氏并无不臣之心。”
邓侍郎听得极为认真。
“越是声名狼藉,父皇用着越是放心,这也是安阳侯能掌管禁军最主要的原因。”
“父皇万寿无疆,只要常贵妃圣眷不衰,安阳侯就能高枕无忧!”
“可大选三年一次——”邓侍郎说出心中的疑惑。
大选,指的是秀女大选。
太子笑而不语。
“母凭子贵?”邓侍郎突然瞪大了眼睛。
太子轻轻点头。
邓侍郎的眼中添了一抹忧色。
太子才说常贵妃锐意进取,如果一旦诞下皇子,野心势必膨胀。
太子在宫中孤立无援,到时恐怕危矣!
“舅舅,孤同你讲这么多,是怕你被安阳侯的表面所欺骗。他不是想入股么?告诉他,让他到东宫来谈。”
邓侍郎欠身应下。
“你来东宫何事?”太子想起邓侍郎还没有说明来意。
“殿下,是您召下官入宫!”邓侍郎有些无语。
太子一拍脑门,随即哈哈大笑。
“有件事,还得麻烦舅舅!”
话虽然说得客气,可太子的脸上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请殿下吩咐!”邓侍郎立刻应下。
二人,聊了许久!
看着邓侍郎离去的背影,太子轻轻的叹了口气。
刚才虽然长篇大论,可有些话,太子终究还是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