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起身,冲皇帝弯腰行礼!
等直起腰身,太子转向文官一侧。
“京城粮价飞涨,百姓惶恐不安,可有人将此事上奏?”
目光扫视一圈,太子缓缓开口。
“价格时涨时跌,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片刻之后,有人开口回话,替诸位学士分忧。
太子循声望去,是个生面孔!
“汝乃何人?”太子语气温和。
“下官李儒昭,吏部左侍郎!”那人冲太子拱手弯腰。
“你可知平日里粮食多少钱一石?”太子开口询问。
李侍郎愣住!
户部右侍郎想出列替同僚解围,被太子凶狠的目光吓住。
“回话!”太子的语气依旧十分温和。
“下官不知!”
呼吸之间,李侍郎已神色如常。
“你可知前段时日涨到多少?”太子继续追问。
“下官不知!”李侍郎丝毫不慌。
“什么都不清楚,你就敢站出来犬吠?”
太子脸色一沉,斥责了两句。
“下官可有说错?”
文官嘛,除了笔下生花,嘴上功夫也十分了得。
“京城粮价,常年稳定在四两一石,可从年前开始一路上涨,最高时达到三十两一石。李侍郎可知这意味着什么?”太子怎么可能让李侍郎控制住节奏。
李侍郎虽然不知晓具体的粮价,可并非不食人间烟火,心中哪能不知。
不过知道归知道,有些话却不能从他嘴里吐出,于是李侍郎再次拱手弯腰,请太子明示。
“禁军士卒的饷银是一月五两,四两一石的粮价,能勉强养活全家。要是三十两一石,他们就只能饿死!”
书房内长期练字还是十分有用,太子的情绪始终都十分稳定。
“孤再问李侍郎,粮价为何会突然猛涨?”
话音刚落,许多官员都暗道糟糕。
“下官不知!”李侍郎依旧不见慌乱。
“什么都不知道,也敢站出来回话,不知你的心中,可有畏惧二字?”
这几句话有些诛心,李侍郎缓缓跪了下去。
“杜学士!”太子终于放过了李侍郎。
大部分的高官,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务虚多过于务实。
这也是太子能用数据压制李侍郎的原因。
“下官在!”杜学士冲太子微微欠身。
“粮价为何会突然失控?”依旧是刚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