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茶过后,两个老家伙斗起了五子棋,太子端着茶杯,在窗边独坐。
今夜,他不打算回城!
河西军已经理顺,曹亲王也带着家眷在渔阳山小住,听说太子驾临,曹亲王便不请自来。
同样不请自来的,还有平郡王。
于是,忘山楼的二楼,就从三人变成了五人。
曹亲王观战,平郡王陪太子坐在窗边闲聊。
“礼亲王今日一早来内务府,想要另立世子。”平郡王面露无奈。
昨日前往东宫,太子告诉他今日会到山庄小住,如果不是礼亲王纠缠,他早就赶到渔阳山来了。
“琮量又惹了什么祸事?”
对礼亲王的反应,太子丝毫不觉得奇怪。
这父子俩,就是一对活宝。
“昨夜,赵琮量在城东与安阳公家的二公子争风吃醋,最后演变成武斗。这位小堂弟不讲武德,命护卫敲断了二公子的右腿。”
不讲武德这句话,是平郡王从太子那里学来的。
刚搬进皇城时,安阳公还约束家中子弟,不让他们胡作非为。可随着地位越发显赫,安阳公也就对他们放松了管束。
烟花之地,时常会出现他们的身影。
“就因为这?”
“敲断腿,最多也就是赔点钱,王叔再带着琮量登门致歉。”
“可琮量还——还当众掏出那个,尿在二公子的头上。”
平郡王对赵琮量的印象其实还不错,如今提起他如此荒唐的行径,也只能是不断的摇头。
“这么狠?”太子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的诧异,倒不是淋得那位二公子满头满脸,而是他居然有勇气当众掏出。
“你和老刘是什么意见?”
“册封世子,是内务府同礼部共同审核,再报御前朱批。这么严肃的事情,怎能如此儿戏?”
太子点头,对平郡王的回话表示认同。
“礼亲王是什么反应?”
紧接着,太子又追问了一句。
“主动将琮量送进内务府关押,然后递牌子进宫,求见父皇去了。”
“人呢?”
“父皇没有旨意,他还是自由的,臣弟将他带来,已经教训了一路,现在正在楼外候着。”
“太不像话了!让他上来,孤必须得再教训一顿!”
太子一拍扶手,满脸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