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转身之际,仍是多说一句:“对臣而言,查案抓凶,是件简单的事。有时候辨明真相,未必就辨明了是非曲直,让承徽失望,是臣的无能。”
“怎么能怪傅大人呢?我知道傅大人已经尽力了。”
傅温的确只能做到这一步。
他感受得到,沈雨燃的不满是对萧明彻,他惊叹于沈雨燃的聪慧和敏锐,却对此有些无奈。
他可以破案,却无法梳理清楚人与人之间的是非曲直。
他朝着萧明彻再拜,没再言语,径直转身离去。
长安紧紧盯着萧明彻的神色,见他眉宇紧绷,心道不妙,却不知该如何化解。
“殿下,要……传膳吗?”
沈雨燃和傅温刚才的对话,萧明彻一字不漏,听得分明。
他沉眉着她,平静无波的心中生长出了一根细刺,扎得他有些疼。
这女人话里话外都笃定是宛宁在害她,言语中更是透着诸多言外之意,意在于他。
“你觉得傅温查案不明?”萧明彻问。
沈雨燃道:“当然不是,傅大人是京城有名的断案高手,他查出来是徐敬做的,就一定是徐敬。”
“哼。”萧明彻冷笑,“那你有何不满?”
沈雨燃眉目清冷,对上萧明彻如深渊一般沉邃的眼睛,没有丝毫的畏惧。
“臣妾想说的话,殿下可能不听。”
“你今日说的话难道都是挑孤喜欢的说?”
夜风吹过,悬挂在海棠树上的灯笼随风摆动,落在石桌上的光影轻轻摇晃。
沈雨燃道:“惹怒殿下,是臣妾的错,请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