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自己的不利言论,云薇也隐约从排队的百姓口中,听到了一些。
不过她心思都在为百姓诊治上,并没有理会。
但是桑清和阿正却沉不住气了。
尤其百姓们讨论的声音那么大,说的话,也是越来越过分。
两人揪了带头议论此事的几个男子,就要教训,却在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呵斥道:“住手!”
两人回头一看,在看到容桢时,面色俱是变了变。
“主子怎么来了?”桑清反应过来,急忙迎了上去。
“你们刚刚在做什么?”容桢蹙眉问道。
桑清闻言,立即告状道:“那些人骂县主,骂得可难听了,我们就是想教训他们一下。都一些什么人啊,不明究理,便胡说八道!”
不等容桢说话,旁边有百姓道:“我们说的是事实,那荣安县主什么都没有为阳州百姓做,却敢冠上仗义疏财、爱戴百姓的美名,她亏不亏心呐?”
“就是!”
“这种人就是太虚伪自私了,反而是那些真正做了好事的,却从来都不愿意声张。”
“你们才虚伪自私,再敢在这里诋毁荣安县主,便都滚!”桑清气得火冒三丈,怒声喝斥道。
“我们说的是荣安县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什么火?”有百姓不解地说。
“因为荣安县主就是……”
“桑清,别说了!”容桢沉声打断了他的话。
桑清不解地看着他,“可他们诋毁县主……”
容桢薄唇微抿,目光威严地扫向那些百姓,“事实的真相是什么,你们又知道多少?别在这里人云亦云!”
那些百姓被他的眸子一扫,心头俱是一震,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再让我听见你们谁在诋毁荣安县主,便别怪我不客气!”容桢沉声警告道。
百姓们一时被他的气场所慑,都不敢再吭声了。
待他一走,却忍不住低声议论了起来。
“他是什么人啊?方才被他的眼睛看着,我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看他贵气逼人,身上还有上位者的威严,应该是京中的某个权贵吧。”有百姓猜测道。
提起京中权贵,大家都不说话了。
他们只是平头百姓,得罪不起权贵。
原本闹烘烘的场面,因为容桢的到来,霎时变得安静。
棚子下面坐着给百姓诊治的云薇,并不知道这个插曲。
她忙着给百姓诊治,无暇他顾。
直到夜幕将临,她诊治完最后一个百姓,走出棚子时,才现容桢来了。
看到站在树底下的男人,她愣了下,讶异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下午就来了。”容桢回道,而后抬步走向她,见她鬓边丝微乱,便抬手为她整理了一下,“累不累?”
“有点。”云薇点头,还伸手捏了下自己的腰。
“一会儿回去,我给你揉揉。”容桢黑眸中划过笑意,将手里拿着的水囊,递给了她,“喝口热水。”
云薇接过,喝了几口,顿时觉得身体舒服了很多,“对了,你在这里等了我一下午,可是有什么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