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女人一上来就送女人的?”他前世虽尽管是雏鸟,但也不至于见女就收,何况这明显动机不纯啊。
他连忙摆手拒绝道:“道友,这万万不可!我实在是受之有愧。”
南宫婉柔微微蹙眉,她不明白为何周元生会对她送出的婢女如此抵触。
她轻声道:“既然道友不愿接受这份赠予,那留着她也无用了。”说着,她轻轻抬起手,手中法力涌动。
周元生眼皮一跳,急忙问道:“道友,你难道真的打算杀了祝竹姑娘吗?”话语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南宫婉柔原本古井无波的眼眸中,此刻却如湖面泛起了细微的涟漪,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轻声说道:“有何不妥?在南宫家,这样的婢女数不胜数。”
她的声音充满了对于生命的冷漠,生死对她早已司空见惯。
她的心思很简单,送出去的东西,如同泼出去的水,哪有再收回的道理。
周元生心中蓦然一紧,他未曾料到对方会如此决绝,这种对人命淡漠的态度,犹如寒冬中的北风,刺骨而凛冽,让他一时间有些难以适应。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心中的不满,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满与疑惑:“既然婉柔道友如此决绝,那在下便不再强求,就此告辞。”
说罢,他转身欲走,步伐坚定,似是在用行动表明自己的决心。
但他并非真的不怕死,只是心中存疑,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南宫婉柔的行为,与他之前对她的了解相去甚远,这让他不禁怀疑,这背后是否隐藏着什么阴谋。
他在赌,赌这一切都是南宫婉柔精心设计的局,或是她有意要安插一个眼线在自己身边。
就在周元生即将踏出门槛的那一刻,南宫婉柔的声音突然响起,清脆而悦耳,带着几分戏谑:“道友真是有趣,既然你已决定离开,那不妨说说看,要如何才能让你满意?”
周元生闻言,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赌对了。他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南宫婉柔,那张精致无瑕的脸庞上,此刻正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他深吸一口气,神情认真地说道:“我刚好缺个丫鬟。”
南宫婉柔闻言,不禁笑出声来,那声音如同银铃般悦耳动听。她看着周元生那认真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这种感觉她说不清道不明,只觉得这个人与众不同,与他那心怀天下的义兄有些相似,但似乎又有着独特的魅力。
她轻启朱唇,声音柔和而坚定:“好,就如你所愿。”
说着,她转头看向一旁的祝竹,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祝竹,从今往后,你便是周道友的丫鬟了。”
祝竹原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心中充满了对南宫家的恐惧和对自身命运的无力感。此刻听到南宫婉柔的话,她愣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她不知道该感激周元生的解救之恩,还是该为即将开始的新生活感到担忧。但无论如何,她都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南宫婉柔见状,不再多言。她微微抬起纤细的手臂,掌心朝上,轻轻一握,仿佛是在空气中抓取着什么。
祝竹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笼罩了自己,她的身体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牵引着,不由自主地向前飘去。
就在祝竹即将被这股力量拉走的瞬间,南宫婉柔的掌心突然光芒大盛,一团光球从她的掌心飞出,直奔周元生的双眼而去。
周元生只觉眼前一花,那团光球便已经没入了他的双眼之中,随后消失在了他的识海深处。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周元生甚至来不及反应。他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双眼流入识海,随后便感受到了一股奇异的力量在识海中涌动。
他心中大惊,但随即便发现这股力量并无恶意,反而像是在与自己融为一体。
他定了定神,看向一旁的祝竹,只见她正一脸痛苦的瘫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