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珂鸣站在林染的身前,迎上林染抬头木楞的眼神,笑了笑,然后又摇了摇头,伸手拨开她的眉头,轻声的缓解她眼里的担忧,“我没事。”
周围的媒体们目睹了眼前突然而作的所有事情,都震惊了,眼皮睁着,喉咙打结,说话时是缓缓的诧异:“是浓硫酸?”
男人被赶来的保安瞬间制止住。
众人看着背对着他们的沈珂鸣,见他脖子处的皮肤直接被烧伤得严重,皮肤上起着许多疙瘩的小水泡,通红一片。
这一幕让看着的人们瞬间噤声。
他们都知道男人刚才的方向,是要往林染的身前过去,要是浓硫酸正对目标,林染的这张脸可能是要彻底毁了。
多亏了沈珂鸣上前一挡。
他的举动全然迅捷,像是自己的本能而为。
林染被眼前的事情刺激的清醒过来。
她看着沈珂鸣,喉咙发抖起来,“我陪你去医院。”
“我真的没有事情。”沈珂鸣笑着,他的笑容依旧如春风般和煦,温暖却让人心口不知道为什么的微酸了一下。
周围的人都有些不想继续采访了,声音变得关切起来,“赶快去医院处理一下吧。”
“看你这背后伤的不轻。”
林染担心至极,这时沈珂鸣又摇了摇头,眉头尽力的舒展开来,伸手插进她的头发里,摸了摸:“看把你紧张的,好像我要死了一样。”
“说什么胡话?”
“我真的没有事情,别太担心,我现在就是想回家,好累啊。”
“我送你。”
沈珂鸣沉默了,没有回答,他知道林染要是不看到他好好的,她心里的难受肯定会一直滋生,那么他也不好拒绝她想要补偿的行动。
林染和沈珂鸣拨开身前的人群。
众人都觉得自己好像是做错了一般,纷纷退到一边,给他们让出了一条开阔的路。
刚刚那个偏激的男人,依旧没有让众人从刚才恐慌的事件里走出来。
那一幕的惊吓在他们脑海里挥之不去,甚至是觉得可怖,吓人。
……
林染开车把沈珂鸣送到了他的家里,她用着冷水混着肥皂,帮他洗濯身上可见的伤口,然后又扶着他去往了床上。
期间沈珂鸣看着她只是温柔的笑。
沈珂鸣躺在床上后,告诉林染他已经通知了自己的朋友来照顾自己,让她先行离开,要不然又要给别人传故事了。
林染摇了摇头,“管他们怎么说?我不在意的,反正清者自清,你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亲人,我不会因为外面的那些闲话,和你保持疏离。”
“我想睡个觉,现在有点困了,你先出去吧。”
沈珂鸣嘴角弯弯,是浅浅一笑,为什么总是能保持住他的温柔,他的样子像个没事人一般。
他的遇事不惊在任何时候都能保持住自己雅正至极的仪态,这当真是让人诧异。
林染看着沈珂鸣闭上了眼睛,转头准备步出房间,可是当她一回身,便注意到了一幅泼墨、绚烂的油彩画。
那幅夺人眼球的油画正挂在房间最显眼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