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几步上前,来至太子的面前蹲下,然后伸出后摸了摸太子的绒毛,太子乖巧的将嘴里衔着的戒指吐到林染的手掌心上。
现场一片掌声和欢呼声,感叹着这狗狗送戒指的安排巧妙,尤其是这狗狗居然如此有灵性,还乖巧万分,这更是让人意外。
“这狗真的也太乖了吧!”
“不知道是谁养的?”
“它主人很会教啊!”
听着这些人,林染面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骄傲的满足,但是眼神再看向转身潇洒退场的太子和它的崽子们后,眼神里难掩着心中的嫌弃:它平日里可没有这么乖!
还总是惦记着漂亮的母狗子,天天要喝牛奶,吃的也多,还不愿意被带着去运动,整一个富豪狗的生活。
这许是它这么久以来做的最为乖巧的一件事情。
林染取了戒指后,然后目光里收尽了一双好看的白皙的手,这手骨骼分明,手掌宽厚,掌心摊开之处有一条湛蓝色的金色边帕子。
她没有抬头看来人,先是道了句“谢谢”,便从他手中接过的帕子,将手里的戒指擦了擦!
待擦干净手指尖握着的戒指后,她闻到了帕子正散发到她鼻前的香味儿,再对上刚刚那双伸出来好看的手,她猛然看向身边。
近距离的对视,她有些惊诧和失神,男人与她相隔之近,能让她直接看到他那双深入海波的眸子和抬起眉头都不见波纹的眼色。
男人的五官精致到让人喜欢,眉宇之间的郎气更是风雅,眉梢微微吊起的一股子狠厉是他的点睛之笔。
林染从前并没有觉得宋琰长相是属于一中高不可攀的张扬的感觉,因为他面向她一向是温柔为多,很少是用冷冽的气场逼人。
眼下她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曾经蝉联多年的a国最想嫁的男人榜首,他的长相锋锐,是拔尖的俊朗,有着极具迷人的男子气概。
可是她从前好是不知足……
宋琰眉梢微微一扬,然后转身离开,走至周靖宇的身后,林染也从刚才的遐想里明白过来自己此刻该去往叶倌的身边。
当她走向叶倌的时候,本想把戒指递过去,但是看着叶倌的眼神滞住了。
叶倌的目光望向台下的一个方向,一直没有舍得挪开眼神,她的表情凝重,有直接可看得出来的哀伤,她像是一个失去了玩具的孩子,就像是离了群的大雁,好是孤独和恐慌!
林染上前按住叶倌的手臂,然后低低的说着:“倌姐,我把戒指拿过来了!”
叶倌好似没有听清楚林染的话,只是声音沙哑的沉着,道了句:“他来了!”
“他……?谁来了?”
“我刚刚看到他来了,他就站在那里,在人群中,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他的眼神好冷漠,好像是在责怪我……”
“倌姐,你怎么了?到底是谁来了?”
林染顺着眼光的目光看过去,但是远处根本没有人站着,也没有熟悉的面孔一直盯着舞台上的叶倌。
她回过头来,目光温和且怜惜的看向叶倌,然后心里觉得叶倌许是又犯病了,她这些天虽然是好了很多,可是脑袋里的那个肿块压迫着她的神经,是不争的事实!
叶倌可能是又记不住人了。
“倌姐!”
林染再次问着,她知道周靖宇的目光一直望着这边,表情一样的凝重,在现场的所有人都带着疑问的眼神看向台上,再看看叶倌目光投向的地方,来回之间,均露着担忧之色。
叶倌缓缓地将目光收回,然后没有说话,只是双唇一张一合,好似道了个叠词!
在场的很多人都听不到她说了什么,可是林染听得真切,那是“陆路!”
“阿倌,你是不是累了?”
周靖宇温善的声音传来,不同于他表面给人的冷冰,他面向叶倌时,总是不敢将声音说得过大,也不敢让叶倌去辨认他的语气。
他太害怕叶倌会因为操劳过度,加重此刻本就是甚是疲惫的病体。
叶倌将目光对向周靖宇,摇了摇头,嘴角虽然疲惫,但硬扯出一丝温柔的笑来,“我还好!”
“那我们就把婚戒交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