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缨,你可还记得这块玉佩是阿娘什么时候给我的吗?”
长缨走上前,凑到姜执月身边,仔细观察这枚玉佩,最后摇摇头:“奴婢不知,这个好像从奴婢在小姐身边时就已经在了。”
姜执月恍然了一下,“是了,你到我身边的时候,阿娘已经走了。”
“若小姐想知道,不如去问问老太君吧。”长绘抱着一匹凤尾纱走了进来,轻轻地放在姜执月面前。
“这是国公爷送来的料子,说是给小姐裁衣服的。”
姜执月看向凤尾纱,这是一种有凤凰羽毛图案的纱料,寓意着吉祥,京中不多见。
她阿爹这些日子源源不断地往她这儿送东西,吃喝玩乐,衣食住行,什么都有,惹得姜宛白又眼巴巴的酸她。
姜执月把目光从凤尾纱转移到长绘身上,问道:“你说让我去问祖母,是什么意思?”
“小姐不记得了吗?这些东西老太君都替您保管过,自然是知道来历的。”
长绘眼珠子往平湖居的方向一转:“那位曾经哄走您不少好东西,老太君这是担心您。”
被长绘这么一说,姜执月就想起来了。
“这玉佩应该的确就是阿娘给我的。”
姜执月陷入回忆,阿娘走的时候,她才三岁多不到四岁。
祖母说过,阿娘走那年,她生了一场大病,差点儿人就没了。
病好了之后,可能是因为太伤心了,所以有些和阿娘的记忆就变得很模糊了。
这块玉佩应该就在她那些模糊的记忆中。
不然的话,这玉佩为什么会被放在阿娘给她打造的百宝箱里呢?
姜执月自觉猜到真相,小心翼翼地将这块暖白玉镂雕游龙坠佩放好。
“就收着吧,以后不要拿出来了,免得磕碰了。”
“是。”
长缨长绘纷纷应下,与姜执月一块儿把百宝箱里的东西都一一清点,放好。
长缨抱着百宝箱去放,长绘就给姜执月端来一碗甜甜的酒酿圆子。
她才吃了一口,慎墨就来了。
长绘见慎墨来,小嘴撅得老高。
慎墨莫名其妙,他好像也没惹这位小姑奶奶吧,每次都看他没啥好脸色。
姜执月笑了笑,让长绘给慎墨也盛一碗酒酿圆子。
长绘不大高兴地给慎墨盛了一碗,塞他手里。
慎墨无措地看向姜执月。
姜执月抿嘴笑,“吃吧,她是觉得你来了我没吃上,闹小脾气呢。”
长绘嘚嘚瑟瑟地冲慎墨挤眉弄眼的。
慎墨低头看手里热乎的酒酿圆子,懒得跟小丫头计较。
“王妃给小姐的信。”
慎墨没着急吃,先从手中拿出了宣王妃的信。
长绘连忙接过,交到姜执月手中。
姜执月触摸到信上仍有温热,抬头对慎墨笑笑:“这些时日辛苦你了。”
慎墨肃容道:“为六小姐办事,是属下的本职。”
姜执月没再多说,让慎墨再去针线房量身置办几套冬衣。
慎墨是她身边耿直忠心的好护卫,她自然也要投桃报李。
拆了信,姜执月一目十行地看过去,觉得还是要寻个时机去宣王府见一见阿姐。
事关魏王,实在是有太多不能在信上说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