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两人郑重答谢。
流水席,吃完一桌走一桌又上一桌,李幼白没几个熟人,随便吃点和邻居打了几声招呼后就起身离开。
普通人的一生大概就是如此,出生,长大,成亲,育儿,老去五个阶段,谁都避免不了,除了她李幼白!
吃饱喝足,回家看书。
转眼过去小半月,天昏昏沉沉的,南方湿气重,到得夏季都容易连着半月降雨。
裕丰县出入口附近,守卫的兵丁们严密检查进出商队行人,就连单独进城卖菜的贩子都不放过,异常严格。
距离赵屠遇刺已经过去十几天,裕丰县周边和大街上仍留着些许肃杀之感,加上阴沉的天气,好像随时都会再次爆动乱。
严密检查对百姓来说也有好处,有许多藏匿在县内的盗贼被顺带揪了出来,又抓到几个杀人越货的贼子,哪怕是无心也算是为百姓和商户们做了件好事。
有关于收税这件事有了进展,距离举报信的事情已经过去大半月。
这一周,商户们现的确没有衙差上门讨要财物,哪怕泉钟来巡街,也不变着法来开口,看来新上任的知府确实是个清正廉洁的好官。
真的是举报对了!
李记药铺中,几个坐在一起喝茶的商户对新知府赞不绝口,纷纷竖起大拇指,转头又开始抨击先前反对举报的那批人,大骂没他们是没胆子的狗奴才。
李幼白听着笑而不语。
淅淅沥沥又下几场雨,整个裕丰县都湿湿的,六月下旬,李幼白看到风铃坐在后院,双手环抱着双剑,眼睛盯着灰蒙蒙的天空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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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是不知道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李幼白不会过问,哪怕知道也只是会叮嘱她别被抓了。
李幼白拿着本医书走出房间,看了眼风铃,随后抬起脸颊看向被雨水打湿在风里摇曳的枣树。
“再过几天官兵的布防就该撤下来了,整天盘查抓不到人兵部承受不住的,不过明哨撤了暗哨应该会更加严密,你走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点,我不会替你收尸的。”
风铃缩了缩身子,把双剑抱得更紧,“赵屠没死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她说得没头没脑,李幼白叹息着摇摇头,刺杀赵屠的行为在她看来实在太过冒险了,有勇无谋可不是好事。
想到这里,李幼白担忧道:“刺杀赵屠的计划是你想的么。”
“不是,我队伍里有个两个前朝将领,颇有谋略,计划是大家一致通过决定下来的。”风铃如实告知。
“颇有谋略,但是你失败了。”李幼白说。
风铃回头,因为她坐着,所以只能看到小白的那光洁干净的下巴,面对质疑,她有点不太舒服,心底差不多已经将那两名将领当成自己的族人看待。
好半晌,她才把视线移开,用陈无声说过的话回复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哪有必定成功的计划,若是人能胜天自古以来又哪会出现那多遗憾。”
“也是”
李幼白沉吟说出一句,陪着风铃一同看天上风景,带有凉意的风刮来,将两人丝与衣衫都拂乱了。
又过两日,果然和李幼白想的一样,县内严密的巡逻和检查终于撤下,少了层层叠叠的检查,百姓们步伐都轻快许多。
这日,李幼白来到药铺,托小六子雇辆马车,打算明日带李红袖去趟药田,自己的产业是打算交给她打理的,越早教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