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太热了!”
于峦安惊醒过来,猛的睁开眼睛。入目所见,是一片刺目的阳光,高悬烈日。骤然看到这种强光,他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皮,感觉眼睛都差点瞎了。
用手支撑着坐起身来,于峦安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看了一下周围,没有任何人。
“这是怎么了?”
一时半会,于峦安还没有回过神来,只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的,脸上很疼,浑身大汗,衣服黏糊糊的沾在身上。总的来说:难受,想哭!
过了一下,于峦安脑海中才浮现出一幕幕画面,想起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志得意满的来挑战易寒,满以为可以把他斩落马下,一显威风,没想到事情反了过来,即使偷袭似的出手,还是被他空手暴打一顿,直接晕了过去。
他皱起了眉头:“不对,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救我?我在天影门里面那么多朋友,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来帮帮忙?就算他们没看到,刚才那些围观的师弟们呢?他们不是很仰慕自己吗?在这个时候伸出援手,雪中送炭,岂不是就可以让我感动,取得信赖,成为自己这个高富帅的至友,从此走上人生巅峰了?”
于峦安摇了摇头,感叹着道:“师弟们啊,你们也太愚蠢了。一时的失误又算得了什么?我这次与易寒交手算得上是势均力敌,棋逢对手,只是棋差一着,才小输一手。我和易寒可是宿命之敌,这样的我可是不会轻易的终结的!你们居然因小失大,放弃了巴结我这个高富帅的机会。
你们根本不明白自己失去了多么重要的机会!当很多年以后,回想起今天的事情,你们一定会感到无限的悔恨!但是已经没有用了,那个时候,我于峦安,已经是让你们都高攀不起的人了!”
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于峦安背负双手,施施然往门外走去。即使顶着一个大头,他感觉自己的步伐依旧是那么矫健,身形那么潇洒,一点无损自己的气质。
于峦安毫不气馁,并且他已经下了决定:回去好好练武,等练好了剑法,下次再来找回这个场子!这次不把剑法练到大成,我绝不出山了!
他会这么有自信,是有原因的。自信都需要有一样东西垫底,于峦安也有,他想:我师父天残老人刑子实,当年可是混的比我惨多了,还不是顽强的活了下去。老头子那个穷酸样,都能坚强的活到现在,自己怎么能轻言放弃呢?
要是天残老人知道,自己居然成为徒弟歧视的对象,活下去的勇气。以他的暴脾气,估计可以直接将这个逆徒人道毁灭,让他人间蒸发了……
……
易寒逛了一阵,感觉差不多了,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静坐了一下,易寒决定练练剑法,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用掌法,剑法都有些疏忽了,再不练,估计就得退步了。
呛的一声拔剑出鞘,横剑于眼前,易寒注视着自己的轻羽宝剑,左手并指在上一抚而过。
指尖上传来一阵冰凉光滑的金属触感。
易寒微笑,满意想道,这笔机缘巧合下得到的宝剑,一直让他十分满意,不愧是名家所造。
每次看着这柄宝剑,都不由让易寒感觉看到一个美人一般,禁不住眼前一亮。
人看似自主,其实常常是不能自己的,一看到美好的事物,就会发自内心产生一种渴求感,让人不由自主的陶醉。
美好的事物,总是会耀花人们的眼睛,迷惑他们的大脑,让人失去理智。
易寒辗转腾挪,挥动轻羽宝剑,施展着一招招剑法。身子在院里跃动,灵动至极,长剑挥动,剑光闪烁,汗水挥洒。
就在这时,易寒的天眼通感觉到一个人来到了院外,敲了敲门。
吕自行?他怎么来了?
怀着疑问,易寒上前打开了门。
门一开,便见吕自行一脸激动的看着他:“师父,我听到消息了,你真的好了吗?”
易寒微微一笑:“你怎么来了,进来坐坐吧。”
两人坐到院中,开始谈论。
“师父,这段时间我带着三个师弟,一直在爷爷院子里,接受他的培训,新学了一门剑法。直到今天剑法练的差不多了,爷爷才告诉我你恢复的消息,同意我来看你。不好意思,师父我来晚了。”
“这有什么关系,早知道晚知道,有什么差别,既然来了就是你的心意。可是自行,可不要加错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师父了。”
“哈哈,我不管,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师父。我觉得和爷爷学剑没什么意思,还是师父你教的好,要不然我背叛师门,再继续回来跟你学剑吧?我把三个师弟带回来怎么样?”
易寒无奈是摇头笑了笑:“自行,不要胡言乱语了。如此朝令夕改,算个什么样子?好好跟着你吕蒙长老学剑吧,他才是最好的老师。至于我,一开始教教你们还行,再往后一点,就没什么可教的了。把你们交给吕蒙长老,我也算是功成身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