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写段落
“但说无妨!”吕相目光灼灼地盯着韩震。
“丞相的志向不外乎推行王道之政,兴举天下义兵,不过,在下有一言相告:若不变法,则百姓皆称其善,您亦能享有百年的盛誉;然而若执意变法,则您必将遭受万世的唾骂,甚至可能性命难保!”
“韩震,休得信口雌黄!”纲成君脸色骤变,怒斥韩震,随即紧张地看着吕不韦。只见原本精气神十足的吕不韦此刻如同霜打的茄子,所有的锐气都烟消云散了!
吕不韦神色颓然道:“蔡兄啊,韩震说得没错,我曾寄希望于秦王的旧恩情推动新法,但韩震此言却戳破了我多年妄想,可叹啊!”
“秦王从小崇商君之法,视其为治国之根本,并非常规情感所能轻易动摇,此法在秦国固然行之有效,但在六国未必奏效,灭国之战已迫在眉睫。若还想靠秦国律法治天下,实在是难以实现!”韩震也是轻叹了一口气,说道:“秦法霸道异常,几度伤害民情,然而由于其效果显着,民众也只能默默忍受,若论其缺陷,真可谓罄竹难书。”
“如果吕相愿意相信韩震,请您将编好的政策妥善安排,并扶持秦王稳固政局。否则,别说变法能否成功,单是丞相恐怕也会陷入困境!”
众人对吕不韦百般劝解之后,由李斯照料吕不韦的身体。蔡泽送韩震与韩宸出门,而老纲成君神情阴沉,仿佛在盘算什么,显然与韩震先前直谏之事脱不了干系。
“纲成君若有任何疑问,请尽情提出,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坦诚相告。”韩震此刻感到十分愧疚,吕不韦费尽心机数载的努力,被自己一席话全部否定,他又怎能不对现状感到失落呢?如果没有一点情感纽带,恐怕早就被吕不韦轰出门外了吧。
“韩震,你老实告诉我,你知道一些吕相的事?”纲成君话刚说完便自己愣了一下,摇着头苦笑,接着问道,“你为何要直接告诉吕相他的新政不可能成功呢!”
“当然是吕相和秦王之间的诸多纠葛!”韩震叹了一口气,停在一个回廊旁深思片刻后说道:“吕相的新法绝不可能实行,主要原因在于秦王自幼受商君之法深深影响,其所见均为商君法律的优势所在,并未曾察觉背后的隐患,唯有政权动荡或天下大变之时才能有所作为。若不是如此,变法则无法成功!”
纲成君再次叹息了一声,“是否有办法劝说秦王呢?”
“劝说?”韩震露出冷笑摇了摇头:“不太可能。你难道不熟悉尉缭大人对秦王的看法?”
闻言,纲成君神情再次凝重了起来,“臣子怎能随意评论君主呢?”
“但是,纲成君应当明白实际情况才是最重要的。”韩震坚定地反驳,根本不屑于传统的伦理道德束缚。
“算了,对于文信侯之事,我会尽力劝谏。其他方面则听天由命吧!”纲成君不愿多谈此事,在送走韩震兄弟二人时,又多给予了一些建议与激励的话语,随后拄着竹棍慢吞吞地回到了府内。
“震哥,尉缭大人到底是怎么评价秦王的呢?”离开了一段时间后,韩宸好奇地问道。
“宸儿也对这种政治事情感兴趣了吗?”这让韩震有些惊讶。韩宸平日里通常不去干涉他所做的决定。
“我只是觉得需要更理解你而已,”韩宸微笑着,晶莹的眼睛里满是欣赏。“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你所做的一切都很完美,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向你传递消息,却依然这么了解全局情况,怎么可能呢?”
“不错,你很对我的胃口啊,的确不能输给别人嘛!”他赞同点头,毫不掩饰自己的自负。
于是他拉着她的手,在路上旁人侧目之中继续讲述着。“当初秦王年幼之际,个性非常倔强,尉缭初次来到秦见秦王的时候就已经通过看相判断出了这点,原句不清楚但大意是他能够诚恳待人,但遇到威胁则毫不手软。”
韩宸又追问下去:“秦王是否就是这样一个人?”
“没那么严重啦!”韩震微微一笑道:“秦王虽然刚烈但也
李威双眼熬得如同涂了朱砂,显然已经好几个晚上未阖眼了。寝室内,从皇城请来的御医瘫坐在角落,脸上写满了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