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一位身高体阔、浓眉锐目的男人走了进?来。此?人颇具看相,但绝非是奶油小生的长相,实际上跟她们身边绝大多数养尊处优的男人不同。他轮廓英气,即便穿着体面,依然难掩强健的体魄,举手投足流露出阳刚之气。
饶是她们这?些见惯优质男性?的太太们,仍然为之眼前一亮。
“这?位是?”
郑太太挑着眉眼询问道。
梁太太跟大家?介绍:“这?位是白老板。”
又补充一句暗示道:“就是隆达饭店舞会上那位。”
梁太太不好当着面叫人“活阎王”,只能这?样提醒道,牌室里的女人们刚刚才谈论?到他,此?时经梁太太稍一暗示,立马会意过来。
白闻赋含笑道:“打扰你们雅兴了。”
他的目光掠过,不着痕迹地落向坐在靠里的那抹白色身影上,所有人都眼带兴致地瞧着他,只有叶芸垂着眸,缓缓转动着手里的这?张牌。自?打白闻赋踏进?牌室起,她的心绪便像无?法控制的野马,来回撞击。
在外面碰上是一回事,他冷不丁走进?她的社交圈,像是危险的掠食者一寸寸侵占她的领地,对叶芸来说打了个措手不及。从白闻赋走进?这?间房起,她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
“不打扰,我们也就随便玩玩。”
何太太说话间已?将?面前的男人从头打量到脚。
梁先生这?时也走了进?来,对大家?说:“晚上都别走,我难得招待这?位故友,大家?一起留下来吃顿饭。”
其他几位太太笑着没说话,叶芸此?时将?牌立在手边,说了句:“我就不了。”
梁先生点名留她:“小叶你还真?别走,我待会找你有事。”
说着梁先生先去?安排晚餐了,叶芸轻轻拧了下眉,谢玉淑侧过头来问她:“你有什?么事?不重要的话,晚点再?走。”
她斜了眼白闻赋,大意是提醒叶芸,难得有机会见到这?位传说中的人物?,走了多可惜,却不知道叶芸此?时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梁太太招呼白闻赋:“你随便坐,我去?厨房看看。”
这?牌室也算是个接待室,空间够大,边上有沙可供喝茶。不打牌的,坐着聊天也是惬意的。
然而梁太太离开后?,白闻赋并没有往沙那走,反而不急不缓地走到牌桌边上,看起她们打牌来。
他个子本高,又自?带一股无?法撼动的气场,往人身后?一站,身影压下来,难免使人拘谨。
郑太太笑着抬起头:“白老板你坐啊,站这?我摸牌都摸不利索了。”
白闻赋扯了下嘴角,明?明?外面有沙有椅子,他偏走到了牌桌最里面,坐在了叶芸身后?的那张凳子上。
桌上几个女人视线轻抬,虽一句话都没说,眼神已?经交流了无?
数句。
叶芸深感如临大敌,就算她对白闻赋再?难以忘怀,也绝对不可能跟一个有妇之夫不清不楚,可白闻赋好像根本没这?方面的顾忌,依然我行我素,不受道德规矩约束。
郑太太默默打量起白闻赋来,他眉骨上方的确有一道疤痕,但却不像外面人说得那么丑陋。或许是他英挺的五官弱化了这?道疤的存在感,乍一看,反倒会被他俊朗的五官所吸引。
何太太察觉到郑太太的眼神,打趣道:“传闻果然不能信吧,白先生仪表堂堂都能被传成那样,郑太太该和?小叶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