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再是太子,一家子也都死了,她不用再为一个小孩子恭祝生辰了。
余。
李余。
金玉公主只觉得两耳嗡嗡,指着上官月。
“胡说八道。”
“大胆,大胆,敢假冒皇室!”
“驸马呢?这就是驸马想出的新把戏吗?”
“把上官学给我押过来!”
“你们两个真是活腻了!”
金玉公主怒声在厅内回荡。
从说出李余这个名字后,上官月虽然还跪着,但没有先前那么卑微。
看着怒的金玉公主,他也没有惶恐,只苦笑一下:“公主,假冒其他皇室皇亲也罢,谁会假冒废太子这一脉啊,贬为庶人,挫骨扬灰,沾上了死路一条。”
“也难说,你们父子想与我攀亲想疯了。”金玉公主冷笑,“就算是死路一条,也要跟我攀上关系。”
上官月没说话,从腰里解下提前打湿的绢帕,擦拭自己的脸。
擦脸做什么?是这张脸做了伪装,并不像上官驸马,而是像她或者皇室子弟们?
金玉公主冷笑说:“天下之大,难免有长相相似,别以为靠着脸就能变成谁。”
“是,天下之大,要找一个长相相似的人并不难。”上官月说,再次苦笑,“但驸马那时候没必要特意找一个这样的小孩子养。”
太子已经成了禁忌,谁碰谁死,驸马犯不着去触这个眉头,专门收养一个相似的孩子,只为了今天来公主面前喊姑母攀亲。
那才是荒唐可笑。
随着说话,上官月的脸被沾了药水的湿布一点点擦过,擦去其上涂抹的伪装,原本就瓷白无暇的脸,宛如又剥下一层薄膜。
璀璨的灯火下,他玉面杏眼,肌肤生光,眉眼似乎没有区别,但又好似变了一个人。
他看着金玉公主。
“姑母应该不记得我小时候的样子了,而且我跟父亲长得不太像,更像母亲。”
“姑母应该还记得我母亲的样子吧。”
他抬眼看向金玉公主,微微一笑。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