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里做什么!”上官学低声呵斥,“她的无情你还不明白吗?”
上官月看着他,上官学身上穿着侍从们的斗篷,而不是他自己惯用的,可见来的匆匆仓促。
上官学在公主府这么多年,多少也有自己的眼线,上官月进府的事被立刻传给他了。
“我是一时冲动。”上官月笑着说,伸手将上官学松了的斗篷系了系,“我来了之后冷静了,没进去。”
上官学松口气,又追问:“真没进去?”
到底是公主府,上官学就算有眼线,最终也不过是公主控制的眼线,只让他知道他能知道的,上官月看着他关切的眼神,笑着点点头:“没有。”
上官学彻底放松下来,拍了拍上官月的手,又皱眉:“这么凉,想通了就回去,在这里蹲着干什么,身体还没好呢。”
上官月听他说完,笑说:“来都来了,也想见驸马一面。”
上官学好气又好笑,又有些心酸,这是经历的第二次死亡威胁,他今年也不过十八岁。
“好了。”他拍了拍上官月的肩头,“你赶快回去吧,什么也别想了,有我呢。”
那边侍从过来低声说“公主知道驸马回来了。”
上官学便不再多留,对上官月摆手:“我先进去了。”又分出几个侍从,“你们送他回去。”
侍从们应声是,上官月也不再多说,对上官学一礼,看着他在侍从的簇拥下进了公主府。
打开的府门关上,门前只余下灯火摇曳。
上官月站在夜色暗处未动。
“公子…”一个侍从不解,低声提醒。
上官月看着公主府的大门笑了笑,他如果真是驸马的儿子多好啊。
但他不是。
他是无情无义的皇室子弟。
他劝上官学要等一等,不要跟皇帝表明他的真实身份,实际上他的确是要等一等,但不是在驸马身边等一等了。
相比于皇帝,公主才是他最大的机会。
他垂下视线。
“走吧。”
……
……
下了第一场雪后,天就越来越冷。
庄篱坐在书桌前,春月将一个脚炉塞过来。
“少夫人写字别坐太久。”她叮嘱说。
庄篱说声知道了。
那边收拾书架的春红春香叽叽咯咯笑。
春月呵斥她们:“少夫人要写字了。”
春红春香两人笑着过来。
“少夫人,这个你真留着呢。”春红手里捧着一个盒子,里面摆着一支莲藕。
春月愣了愣,旋即想起来了,当初少夫人用荷花苞做干花,春红笑问莲藕能不能做成摆件,少夫人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