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余揉着额头:“不就是多喝些酒,用什么汤药,昨天没出什么事吧,我去找姑母——”
他说着再次迈步,被蔡松年拉住,高声说:“你这个样子别去见公主,公主见了更生气!”
说着将李余拉回室内,关上门。
对外做完了戏,蔡松年看着李余,神情担忧又欢喜:“公子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李余问:“阿篱什么时候走的?”
蔡松年沉着脸说:“昨晚就走了,说什么公子可以睡个好觉了。”说到这里又有些急,“怎么带她去了,你还是中毒了?不是说她能保护你?”
知道金玉公主这次不安好心,他本来要扮成内侍跟着,但公子却让那白小娘子跟着。
果然,出事了。
“什么出事了,不是没出事吗?”李余说。
昨晚回到楚王府他就醒了。
“我有没有……”他尚未睁开眼就急着坐起来。
有温暖的手扶住他:“宫宴上是出了事,但你喝醉了,被周世子扶着走到太液池,在那边睡了半日,所以什么事都跟你无关。”
李余睁开眼看到女子亮晶晶的双眼,无比开心。
白篱又燃了一支香,让他好好睡一觉,解除体内残留的迷药。
他一夜好眠,神清气爽。
蔡松年这一夜却是难眠,宫里生的事也递出来了,一听就知道有古怪。
“当然有古怪。”李余说,“朱小娘子撞见的应该是我,正是因为阿篱在,我才只是在太液池睡了一觉。”
蔡松年有些惊讶,这个白篱这么厉害,能在金玉公主眼皮子偷梁换柱?嗯,应该是有周景云帮忙。
想到这里,他看着李余神情有些古怪。
“你别不信。”李余皱眉,又一笑,“阿篱很厉害的!”
说罢整理了一下衣袍,又嗅了嗅身上,他已经沐浴过了,可以干干净净去见白篱了。
“备车备车。”他说到,转身奔了出去,“我去见姑母——”
端着药的婢女们刚走到门外,忙唤“殿下——”
殿下根本不理会,大步向外奔去。
先去姑母府,金玉公主算计漏空,肯定懒得见他,他在外做半日样子,然后就可以去楼船上见白篱了。
对了,阿篱说了,今日要给囡囡过百天,虽然是窄小的楼船,虽然只有一群赌徒纨绔子弟,但也要过得热热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