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摇头叹息:“并未找到,只在河道里发现了公主的襁褓。襁褓上都是血渍,小公主十有八九……”
后面的话张嬷嬷没说,雁未迟也明白了,看来凶多吉少了。
雁未迟想了想继续道:“寒蛊之毒,我没见过,倒是有所听闻,此毒无解,毒发之时全身血液都会被冻住,应是当场暴毙。为何太子还能活这么久?”
张嬷嬷继续道:“当年出现一个得道高人,名唤拂衣道长。正是此人救了太子殿下,用独门内功,帮他压制了毒性。”
“原来如此,嬷嬷怎么知道的如此多?”雁未迟有一些疑惑,她不只是一个逍遥王府的下人么?
不等张嬷嬷回答,门口就传来了鱼飞檐的声音:“因为张嬷嬷是本世子的奶娘,而拂衣道长是我和太子殿下的师父。”
张嬷嬷站起身:“世子爷,老奴先退下了。”
鱼飞檐点点头,示意她离去。
雁未迟看着张嬷嬷的背影,又看向坐在她对面的鱼飞檐,开口问道:“是你让她跟我说这些的?”
鱼飞檐微微一怔,随后有些尴尬的开口道:“也……也不是。老人家多嘴!”
雁未迟笑了笑:“行啦,我还看不出这点猫腻。看来你跟上官曦关系很好啊,这么怕我虐待他?”
把这些悲惨往事都告诉她,不就是想让她对上官曦,同情心泛滥么。
鱼飞檐连忙回应:“张嬷嬷说的可都是真的。大师兄身边危机四伏,你若留下,自然应该了解情况。你若要走,现在也还来得及。”
走是走不了了,如今她不仅得罪了安国公,还得罪了自己亲爹。
她空有一身本事,却无权无势无银子,也不会武功,在这个世界能走到哪去?
只怕没有太子妃的身份护着,她前脚刚走出太子府,后脚安国公的伏虎刀就要砍过来了。
所以说,她是不会走的。
雁未迟放下碗筷开口道:“别搞得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就是争权夺利嘛,小事一桩。你们太子娶了我,已经赢了一半了!”
雁未迟朝着鱼飞檐挑眉笑笑,笑得鱼飞檐整个人愣在原地。
他无奈道:“你……你可真是……”后面的话他不好意思说。
雁未迟帮他说:“大言不惭是不是?”
鱼飞檐抿了抿嘴默认了。
雁未迟笑了笑:“空有嘴皮子,没有真本事,那叫大言不惭。像我这种实力和口才并存的,那叫……你懂的!”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成语了。
鱼飞檐忍不住笑出声,这丫头别的优点没看出了,为人乐观倒是真的!
把她放在冷面如霜,不苟言笑的上官曦身边,或许会给上官曦,增添许多乐趣吧。
鱼飞檐想了想,打算考考雁未迟。
“既然你这么有本事,那这破败的太子府,你也能修缮一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