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今天下午两点钟左右的时候,一个老太太在警局周围鬼鬼祟祟地绕了好几圈。
每当有警察走出去想要问问她的时候,这个老太太就会赶紧躲到其他地方去。
过了很长时间,这位老人才咬了咬牙,冲进了警局。
苏格兰场之前因为对女尸的身份一无所知,所以在报纸上发了启示,期望能得到市民们的帮助。
了报纸之后,这位老人才决定到警局办案。
她报案的原因,是因为住在她对面的那户人家的女主人已经很久没出现了。
她就住在与发现尸体的那条街隔着两个岔路口的街道上,而她对门的邻居,是一名制鞋匠。
这名制鞋匠姓肯特,是个勤劳的男人。
只不过这家伙有一个毛病,那就是一喝酒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他的妻子是个难得的美人,因此鞋匠肯特总是盯她盯得很紧。
“您听到这里,一定觉得肯特太太行为不检点。”老太太皱着眉头,“然而事实却并不是这么回事。”
“那个暴躁的鞋匠不许她和任何男人说话,只要发现她和别的男人聊了几句,他当天晚上就会喝很多酒。”
说到这的时候,老太太满
脸嫌弃,“那家伙根本不算是个男人,真正的男人才不会对女人动手。结果这家伙娶了那么好的妻子,却总是把她打得光着脚满街跑然而酒一醒,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像打人的不是他似的。”
“我们在家里睡觉的时候,都能听见肯特太太的尖叫声。”老太太叹了口气,向弗格斯探长,“我已经一个月没见她了,肯特说她回苏格兰老家望亲戚去了,可是我却不怎么相信他的鬼话。”
她神秘兮兮地往前凑了凑,一只手挡在脸颊上,小声说道“我昨天见他收拾东西了,我猜他是想逃走,他一定是了报纸做贼心虚。”
弗格斯探长听了这话,顿时就坐不住了。
他带着几名警员以非同一般的速度赶往了老太太所说的地址,去抓捕那个动不动就打老婆的制鞋匠。
而在弗格斯探长离开的这段时间,格蕾丝和这位老人聊了一会儿。
老太太告诉她,那个姓肯特的制鞋匠嫉妒心很强,但是不生气的时候,对妻子也很不错。
然而再怎么样,一个女人也不可能永远不和其他男人说话。
肯特这个人大概是因为自己各方面都很平庸,因此格外担心自己那漂亮的妻子与人偷情,只至于到了病态的程度。
在格蕾丝来,这样的男人就是心理变态,所谓的在乎不过都是殴打妻子的借口。
这种男人遏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暴力,就用给自己的暴力行为披上一件好的外衣,自欺欺人。
不过如果老人所说的都属实,院子里的女尸确实是制鞋匠肯特的妻子,那么她的死恐怕和布朗的死没什么必然关联。
当天下午五点钟,弗格斯探长在码头上抓住了那个姓肯特的败类。
这个在家里对着妻子挥舞拳头的男人,到了警局却抖得像筛糠似的。
当然,格蕾丝也基本料到了。
家暴的男人多数都是窝里横,正因为在外面生活不如意,这些废物才会回家冲着柔弱的妻子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