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眼睛一睁,其余人也发出一声“噫”来。
“我跟你们说,我们家叶老师可是改嫁跟的我,别他嘴上说这说那,我要是真跟谁走了,他不得坐地上哭呀”谢霜辰有鼻子有眼地说,“他就是一个嘴上说不要身体很想要,嘴上说你滚离我远点心里却呜呜呜哭着说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啊的人,他说话你们还真信啊”
叶菱说“谢霜辰你就编,再编我踹死你。”
“那好好,我不编了。”谢霜辰一转身小声说,“反正都是真的。”
“你”叶菱觉得真是绝了。
见叶菱被噎了一口,本来没什么情绪的脸忽然皱起了眉头,严肃归严肃,脸颊上还有红晕,也不知道是被谢霜辰气的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害羞。
他以为自己对谢霜辰无耻的玩笑已经麻木了,然而现在时间场合围观人群都不一样,旁边儿还有一群人瞎起哄,就差让谢霜辰亲一个叶菱自证身份了。
叶菱往后退了一步,谢霜辰要是敢当场表演不要脸,他就敢当场表演恐同。
最后谢霜辰以“这是我们俩的私房事儿”为理由糊弄了过去,让大家加完了微信再给大家加演一段儿。
人群全涌了过来,激动的少女难免开足火力往前冲,这一冲就容易造成磕磕绊绊,也不知道谁怎么着谁了,晚上还有喝完酒正在劲头上的,一来二去竟然打了起来。
场面瞬间失控,乱成了一锅粥。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警察来了”,在静默了一秒之后大家哄散而逃。
“说说,怎么回事儿”
民警小张一脸严肃地问谢霜辰,他负责这一片辖区,值夜班时接到群众报警电话说有人打架,严重影响社会治安,结果没想到抓回来俩说相声的,还有几个喝多了的醉汉。
小张真得很无奈,很想问问他们,到底是麻辣小龙虾不好吃还是烤鱼太腥气了听个相声还能听到打架
是有多难听
“我”谢霜辰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件奇葩事儿,如果他能够听到民警同志的心声,恐怕也会疯狂认同,“我就是和我的搭档一块儿在街上表演表演节目给大家,打架的事儿真的跟我们没关系啊。”
“他他让我们扫微信”醉汉已经开始说话没有逻辑了,“然后就打起来了。”
“扫微信”小张问,“他们给你打钱了这位同志,在公共场合乞讨卖艺等行为如果扰乱秩序,只要做出相应的治安处罚的。”
“没打钱就是加个微信而已”谢霜辰说,“不信您可以查我真的不认识他们,这事儿跟我们没关系啊警察叔叔”
“警察叔叔我们也不是故意打架的。”另外一拨大哥说道。
小张疯了,他今年才刚刚毕业被分配过来为什么是个人都管他叫警察叔叔那个年轻的小帅哥叫就算了,你们这个老大哥什么意思啊
“要叫同志。”小张语重心长地说。他还不是派出所里的老油条,见到的社会新闻和奇葩还没有那么多,只能强行压抑自己的吐槽。他瞄了谢霜辰一眼,问道“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
“啊眼熟么”谢霜辰怕自己被认出来,赶紧垂下了头,“可能我就是长得普通大众脸谁都像。”
小张刚刚压下的吐槽一下子就又反弹了起来,哥您有事儿么长得普通您到底是在羞辱谁啊
叶菱都快听不下去了,说道“那您,这事儿怎么办”
“给家属打电话,叫家属过来领人。”小张公事公办地说。
这可坏了,他俩一个家属在天津,且最后一次是以离家出走的姿态分别的。另外一个家里就是活生生一出八点档琼瑶戏,谁管谁啊
叶菱正发愁这事儿怎么办呢,只听旁边一直低着头拉拢着肩膀的谢霜辰发出了啜泣的声音。叶菱惊恐的扭头过去,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我没有家,我是个孤儿。”谢霜辰一抬头,眼泪哗啦啦地就流下来了,抓着小张说,“我从小就被我的老父亲收养,上面还有几个哥哥。老父亲去世之后,哥哥们把家产全拿走了,一分钱没给我剩下。我学历不高,没有文化,被逼无奈之下只能在街上卖艺”
他倒是没说假话,叶菱无语地着谢霜辰,心说你这缎面大褂出卖了你啊少爷。
“您我这衣服”谢霜辰说到了这里,“我只买得起这种色丁缎面料子,我连棉布大褂都穿不起啊”
行,叶菱心里给他捧了一句,你就演。
“我今年才二十二岁,为什么命运要这样对我”谢霜辰已经开始问苍天了,就差来一首命运交响曲烘托一下气氛。
“那”小张还是阅历太少,心里有些松动,问叶菱,“那你亲属呢”
叶菱很想问他,关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