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直到开票之后,史湘澄跟他们把情况一说,谢霜辰都有点无语。
“是不是闲的”谢霜辰说,“一个个的不上班了啊都跑去听相声”
“你有病”史湘澄说,“人家买票来捧你,你还数落起人家来了”
“我这是惋惜是感慨”谢霜辰强调。
史湘澄说“我你才是闲的。”
叶菱问“所以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现在的情况就是,票务那边基本卖得差不多了。”史湘澄说,“就只有那些位置不好的边边角角还有零星的票,问题不大。就目前票房来已经相当好了,剩下就两位角儿的精彩演出了。”
叶菱沉闷不语。
谢霜辰察觉到了叶菱凝重的神情,问道“叶老师,您怎么了”
“没什么。”叶菱说,“就是猛地说要去天津演,心里有点没底。”
“一开始我也没底。”谢霜辰说,“但是票卖了之后,没底也得有底了。一想到要去天津,要带叶老师衣锦还乡,我特别紧张,可是也特别有干劲儿。”
“可不是么。”史湘澄嫌弃地冷冷说道,“新女婿上门儿都这样。”
谢霜辰还挺美呢,叶菱说道“湘澄,你怎么跟谢霜辰好的不学坏的学”
“是啊”史湘澄指着谢霜辰说,“都赖他”
“略略略”谢霜辰吐舌头。
专场的时间定的是五月,似乎去年也是五月的时候,谢霜辰跟叶菱去天津姚笙的演出。那时候谢霜辰就很是羡慕姚笙,心中不免幻想自己什么时候能在天津有这样一场演出,一则是因为相声与天津不可分割的关系,二则是因为这里是叶菱的家乡。
他以为这一天会很遥远,可是没想到,不过只是相隔了三百多天而已。
这样一个地方,这样一场演出,对于他而言,意义完全不亚于首演。
可惜洋洋得意了没几天,一个消息就弄得他有点不太爽了。
因为杨霜林也去天津演出了,跟他的演出日期是同一天。
很快,这个华点就被媒体大众发现了,进而被发酵成是师兄弟之间的一场真正的较量。
同一个城市,同一个时间,同样的演出,积怨已久的两个人。
这不是打对台是什么
说起来杨霜林也是冤,他参加的是天津当地企业联合地方曲艺团举办的一场商业演出。这场演出可谓是名家荟萃,杨霜林的演出顺序在最后,从这个角度来,他确实是该演出最有分量的一位。大众媒体向来喜欢夸大其词,说得好像这是杨霜林的专场一样,跟谢霜辰正面对打。
更多人则是把这样两场演出当作是新老对撞。一边是以杨霜林为首的,数十年盘踞在电视荧屏上的知名笑星老艺术家们,或者是那些曲艺团体里出身名门的中流砥柱。一边是谢霜辰这样,平均年龄还不到三十,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闲杂人等搭建的草台班子。
一场激烈的大战仿佛就在群众的热情鼓吹中拉开帷幕。
“我觉得。”谢霜辰蹲在家里的电脑前,改稿子改到一半,忽然说,“这个事儿都赖杨哥。”
“啊”叶菱纳闷儿,“你说什么鬼话呢”
“如果不是他年龄太大,我想贵社的平均年龄能到二十五左右。”谢霜辰说。
叶菱扶额,闹了半天这位爷的关注重点竟然是平均年龄这种无聊的事情。
“那我呢”叶菱开玩笑说,“你平均年龄弄成二十五,我不也成了拉高平均年龄的罪魁祸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