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哈?”
“有狼群。”阿蒙给火堆重新添柴,把在途中剥洗干净的兔子架到火堆上。
“你看到了?”贺椿吓一跳。
“嗯。”
“你没事吧?”
阿蒙意外地看向小孩,他以为小孩会大骂他一通。
贺椿侧头望着小号阿蒙笑得很诚挚,“迷路是没办法的事,这跟个人磁场有关。狼群很厉害,别逞强。”
他知道阿蒙也许极为厉害,但是该关心的还是要关心,再厉害的人也会阴沟里翻船。
阿蒙没说话,默默地烤兔子,等烤好了,分给小孩一只。
贺椿用另一只完好的手臂接过来大口啃,他饿坏了。
吃过没多久,贺椿再次睡着。他失血比较严重,精神非常差。
阿蒙点燃两个火堆,坐着守夜。
半夜,他起来走到小孩身边,似乎困了一样在小孩身边躺下,把盖住小孩的被子也拉到自己身上。
被子下面,阿蒙的手摸索到小孩胸膛,伸进衣服里,手贴近他的心脏部位,慢慢沉入。
贺椿闭着眼睛酣睡,一无所觉。
不一会儿,贺椿的额头忽然极快地闪现了一个黑色花纹,但一闪即逝,又是黑夜,无一人注意到。
被子下面,阿蒙的手又慢慢从小孩的胸膛中拔出,他的手掌心也出现了一个纹路。
好了,以后就不怕小孩走丢了,无论他到哪里,他都能找到他。
阿蒙懒得起身,索性抱着小孩就这么睡了,反正他醒着和睡着都一样。
贺椿早上醒来时,呆呆望着天空回忆昨晚的梦境,他昨晚做了不少乱七八糟的梦,其中有一个最古怪,他好像又梦到了那张丝网,自己躺在丝网中央,身上还裹着丝。就像……被蛛网捕捉住的猎物?
其实到这里,梦还不是很奇怪,奇怪的是后面。
他虽然被丝裹住了,但他觉得就像睡在棉被里,躺在丝网上总体来说还是很惬意,并没有自己被捕捉的感觉。
可是睡得正美的时候,他感觉到丝网震动,莫名的巨大威胁突然逼近。
当他睁开眼睛时,他看到浓浓的黑色液体宛如活物一般从丝网的一头向中心的他滚动。
他下意识就想躲避,但那黑色液体的速度比他快得多,一下就飞扑上来包裹住了他。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被那黑色液体给侵染了。
更糟糕的是,也不知这幕诡异的场景触及到他哪个开关,让他梦到了他很不想回想的某一夜。
那晚,那个人大概喝多了,在他把他扶回位于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后,他把所有保镖都赶了出去,却死拉着他不放。
一开始他还有耐心哄哄人,可那人酒精上涌竟把他当作特殊行业服务人员,按着他就往床上压。
推开一次,不行。推开两次,又缠上来。
他火气上来,揍了对方几拳,结果那人反而更加亢奋。
更糟糕的是,他打不过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