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也在等待,如果这名龙血人是修龙者,如果对方心性稍微有点善意,看到这么一个小女孩被欺凌,怎么也会伸伸手吧?
小庶女也很会抓机会,当下就捂住脸哀哀哭泣起来,她似乎特意练过,哭声细细软软的还挺好听。
可谁想敖楚连看都没看小庶女一眼,只不耐烦地把他刚才的问话又问了一遍。
团队老大看敖楚无意救人,脸上先带了三分笑,“抱歉,你说的人我们没看到。”
“你们再仔细想想,他不一定穿着灰色衣服,他……很受动植物喜欢,身边应该有一些异象发生,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有这样的人?”敖楚又提出龙砚另一个特征,同时声音里加入了一点震慑的精神力。
老二心中一动,他没有见过敖楚说过的青年,但如果说到异象,他们刚来的头一天曾看到一只翼龙降落又飞起来,据当时队伍里眼尖的人说,那翼龙背上好像坐了人。
团队老大再次摇头。
敖楚见他们表情也不像隐瞒他的样子,料想他们也不敢,正要转身离去。
老二突然开口:“等等,我曾经见过一个异象,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
敖楚转身,手一晃,就把老二从队伍后面提溜到自己面前:“说。”
老二激动得心脏狂跳,但他力持镇定地说:“我有条件。”
团队中的三名低级修龙者皱起眉头,同时用不愉快和难看的眼神看向少年。
老二心里怕得发抖,但他知道这恐怕是他脱离三名修龙者的最好机会,狩猎会还有不到一半时间,那三名修龙者的收获并不多,一个人要有十枚龙血牌才能有进入两大龙门的机会,他们这些奴隶注定会死在最后一天,现在没被杀,只不过是三名修龙者不肯平分六人,又因为天生强烈的欲望需要天天有人给他们发泄。
敖楚特别不喜欢别人跟他谈条件,但为了找到龙砚,他决定暂时忍耐,“说。”
老二向他又靠近一点,“我要您的庇护,带我一起走,让我活着走出猎龙血会。”
敖楚找龙砚还来不及,哪会弄几个包袱在身上,他随手从储物袋里摸出一件法器亮给少年看:“这个狩猎场里有修为禁制,金丹期以下无法进入。这个宝钟法器可以抵挡一名金丹期全力一击,筑基全力攻击百次。你说了,它归你。”
别说三兄妹,就是那三名低级修龙者看着这法器也是大流口水。
老二看出敖楚不可能带他走,但有了这个法器他也有了自保余地,运作的好,说不定他不但能活到猎龙血会结束,还能弄到十枚龙血牌,当即就要伸手去拿。
敖楚手一晃,没让他碰到:“说出你的消息,我要看够不够交换这个法器的价值。”
老二正要开口,队伍中的老大突然高声喊道:“我也知道!我看到了,那灰衣人和翼龙!”
老二变色。
敖楚听到翼龙两字,当即把老大也提溜出来。
老大其实根本没有看到灰衣人,但他和老二一直在一起,老二能看到的异象,他肯定也看到过,而仔细回忆,除了那天那只翼龙符合敖楚所说的异象,再没有其他。老大不想死,只能去抢自己兄弟的机会。
“你们俩都知道,可法器只有一个,我给谁好?这样吧,你们谁先说出来我就给谁。”
敖楚话音还没落地,两兄弟就抢着说起来,老二本来还想借此再吊吊敖楚也不成了,现在两兄弟比着看谁说得更多更详细更快速。
敖楚看兄弟俩一边说一边互相仇恨地瞪视,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小庶女就倒在离敖楚不远的地方,她已经猜出那个推她的人是谁。奴隶中最恨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好二哥。
她那好二哥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得到那么多宠爱,却不肯稍微照顾一下自己兄妹,连那三名修龙者威胁她不听话就吃了她时,他也就在旁边看着,一句求情都没有。而她不过利用自己年幼稍微讨好一下三名修龙者,就被她的好二哥给妒恨了。
小庶女伸手入怀,两兄弟说的事她自然也知道,同时她还比两人多得了一样东西。
小庶女想到石头上刻的简笔画,怀疑那石头与青年所说的灰衣人下落有关,但她又同时怀疑这块石头还另有更大作用,怕掏出来就失去机缘,当下就犹豫起来。
眼看她的两个哥哥已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那天看到的事情全部说出,小庶女怕自己再没有机会,忙也高喊:“我有那灰衣人留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