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警察进去房间中时,她再次幽怨地看了眼初挽,显然满是不甘心。
初挽便不再理会,径自开车回家去。
孙雪椰的案子就是一个大麻烦,她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陷入这种法律纠纷中,用中国话说,有的扯皮了。
别管最后结果如何,反正她一时半会不会在自己跟前碍眼,这就足够了。
当下她终于舒坦了,开始频繁逛跳蚤市场和拍卖会,不过可惜,一直没什么大收获。
捡漏这个事,哪怕是技术再好,也不是轻易能遇上的,还是需要一些机缘,可能最近机缘用尽了。
这天,初挽突然接到了戴维的电话,他显然很焦急:“初小姐,我想向你了解下你说的粉锈,就是你上次提到的粉锈,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情况?”
初挽:“哦,发生什么事了?”
戴维:“上次你提到粉锈,我们并没有在意,不过现在时间过去一个月了,我发现情况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初挽:“怎么了?”
戴维:“那件青铜鬲上的锈层扩大了,量变得多起来,而且我们发现,其它青铜器上面也有了一些这种锈层!那些青铜器上本来没有,这非常诡异!”
初挽道:“量很多吗?”
戴维叹道:“不算很多,但是显然我们的仓库保管员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我们意识到这是一个问题了,情况很危险,按照常理,这些青铜器不该有这么快速的恶化情况,青铜器的锈不该是以这样的速度产生!”
初挽:“戴维先生,我大致知道你们库房的情况了,不过最近我丈夫忙于学业,我也要照顾孩子,这样吧,等我下周日有时间的话,我会过去看看?”
戴维无奈:“初小姐,我们很焦急,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尽快腾出时间来,帮我们查看一下情况。”
他补充说:“就在这几天,我们已经请教了一些青铜器保养专家,但是他们对于这种现象都无法解释。”
初挽听着,明白他们请教的自然都是西方的专家,这些洋专家对中国青铜器方面到底隔着一层,真放到一起比拼,可能还不如中国最底层那些摸爬滚打的铲子。
她也就不吊着戴维了,答应道:“好,那我明天过去看看吧。”
戴维:“初小姐,非常感谢!明天我会亲自开车过去接你。”
初挽:“不用,我自己过去就是了。
第二天,初挽过去洛克菲尔德青铜器展览馆时,就见戴维和那位查理正焦急地等在那里。
他们见到初挽下车,忙热情地迎了过来,并把初挽迎进去展览厅。
展览厅中还有一些库房管理员和负责人,都是西装笔挺,严阵以待,显然大家都很紧张。
戴维把初挽迎进去后,马上带她过去看那件青铜鬲。
初挽蹲下,仔细端详,果然,原本只有极少量的绿锈如今已经扩散了,她要了一把小刀,和一张纸,先用纸在下面接着,之后用小刀轻轻刮下表层的那些绿色粉状锈,那粉状锈很蓬松,粉末很容易就落在了纸上。
戴维和查理瞪大眼睛看着,粉末被刮下少许后,透过边缘的刮痕,他们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亮绿色锈层下面是褐红色的,褐红色下面又是绿色,这一层的绿色里面却是一种白色腊状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