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守俨听这话,道:“最近我们培训班有研讨会,我估计没法走开,过几天我陪你去吧。”
初挽:“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
她见他不答应,便磨着道:“再说了,我又不会瞎跑,我都是参加正经大拍卖会!”
陆守俨:“我就怕你得罪人惹是生非。”
初挽:“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
陆守俨挑挑眉:“你不是吗?”
初挽赶紧搂着他撒娇:“我真不是,我做什么心里都有数!”
陆守俨却很坚持:“挽挽,也不是非要管着你,只是怕你到了纽约任性妄为,万一有个什么,我也顾不上。你看看电视新闻就知道了,纽约治安有多差,那边基本一周发生上百起街头命案。”
初挽便无奈起来了,嘟哝道:“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陪我去?”
陆守俨:“下周吧?”
初挽听得眉毛都竖起来了:“下周?!”
陆守俨看她那样,好笑又无奈:“这次我们的研讨会涉及到毕业报告写作问题,我也不好不去。你如果这么着急,我看看找人陪你过去。”
初挽听这话,突然想起来:“前一段和聂南圭联系,他好像就在纽约,要不我问问他在不在,让他陪我?”
陆守俨:“那也得看看人家是不是方便,先打个电话问问吧。”
初挽:“好,这就打!”
不过心里却是想着,聂南圭啊聂南圭,我只能逮住你欺负了,你怎么也得答应下来啊……
初挽给聂南圭打了电话,聂南圭自然是举双手欢迎,他说最近正好没什么事,就在纽约闲着呢:“闲得就差挂墙上了,你过来,我陪你转转,请你吃好吃的。”
初挽:“我也没别的好转的,就是想找一个人。”
聂南圭:“谁?又是什么大人物?”
初挽便大致讲了弗莱门鲍姆先生的情况,聂南圭也没听说过这人,不过还是道:“如果是这个圈子里的,我帮着扫听扫听,回头有消息我和你说。”
初挽:“好,拜托你了。”
聂南圭倒是做事挺利索的,到了第二天,他就打来电话,说起那位弗莱门鲍姆先生。
“现在他住在上东区的一处大宅子,基本不怎么外出了,据说偶尔会去拍卖会或者一些小规模艺术展厅逛逛。”
初挽听着聂南圭的介绍,几乎可以确认,就是这位了,还真找着了!
她忙和陆守俨汇报了,陆守俨倒是没什么可说的,只是叮嘱了她一番,初挽自然是一一答应,之后便迫不及待赶往纽约了。
八十年代的纽约,是世界艺术的中心,但初挽印象中的纽约,却是脏乱差的代名词,她还记得她上辈子九十年代初第一次前往纽约,是和易铁生一起去的。
她坐地铁,本想着体验下发达国家的地下交通轨道,谁知道进去后才发现,那地铁上布满了杂乱的涂鸦,窗户肮脏,破败不堪,简直是让人不敢相信。
好在这一次有聂南圭来接,不需要再体验纽约地铁的脏乱差了。
一路上,初挽看着窗外那繁华的纽约大都市,恰好看到窗外有露天艺术展,便随口道:“这边果然艺术气氛浓厚。”
聂南圭:“人家号称世界艺术中心呢。”
初挽:“也是。”
其实纽约曾经不过是一个贸易点罢了,文化根基没有,历史遗存更是为零,甚至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建立之初,并没什么好展品,还曾经被人嘲笑。
纽约为了塑造自己的文化帝国,可是下了苦功夫,他们开始在全世界疯狂捡漏,比如在中国遭受战乱的时候趁机低价购买中国艺术品,比如在法国人驱逐德国人时低价收购那些德国财主平时不舍得卖掉的名贵文物。
总是,财主就是不一样,钱扔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全买,买买买,跑到全世界就这么搜罗,纽约到底被打造成了世界知名的文化区。
反正有钱就是好,就算本身是土财主,但这么买买买,买上三代,那自然也是艺术世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