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揪住头发的希同开始都愣了,之后反应过来,扁扁嘴,委屈地哭起来,初挽看着这希同,只觉得又可怜又好笑,不过只能勉强忍住笑,赶紧当个和事佬,为两个小家伙调解官司。
陆守俨抱住梦锦,进行思想教育,初挽搂着希同,抚慰一下可怜的小家伙。
希同委屈巴巴地搂着初挽的脖子,一双泪眼指控地看着梦锦:“梦锦打我,疼——”
说完,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还应景地抽噎了下。
初挽看着这可怜儿子,真是想笑,不过努力忍着,用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小脑袋:“不疼不疼,妈妈抱抱就不疼了。”
梦锦见此情景,先发制人,“哇——”地一声哭了:“哥哥打我,呜呜呜,哥哥打……”
这可把陆守俨心疼得不轻,赶紧抱着哄啊哄的,又不知道低头许诺了什么,总算哄得自己宝贝女儿不哭了。
等了结了两个小家伙的官司,让他们言归于好,大家重新坐下来吃饭。
初挽看好几个菜都是自己喜欢的,好奇,微歪着身子,低声问陆守俨:“是不是特意给我做的?”
陆守俨:“是。”
说着,他用公筷给她夹了菜:“我看你最近费心费力的,看着瘦了,多吃点,补补。”
初挽抿唇笑道:“你就总觉得我瘦。”
陆守俨:“难道不是吗?”
初挽眼神扫向他,别有意味地反问:“你之前怎么说的?”
陆守俨的神情顿时有片刻的凝固。
他挑眉,低下头。
之后,初挽便感觉,自己的脚被踢了一下。
不太用力,但确实很扎实踢了一下。
她拧眉,看过去。
陆守俨看都没看她,正用公筷给两个孩子夹菜,哄着他们吃。
初挽见此,也就自己吃饭。
等吃了好一会,陆守俨看两个孩子正专注对付着手中的勺子,他才微俯首下来,声音沉沉地在她耳边落下:“以后,当着孩子的面,不许瞎说。”
连着几天,初挽也没什么兴致往外跑,就留在家里没事陪陪孩子,偶尔也陪陆守俨过去学校,去他们图书馆看看书什么的。
这件黄金板楔形文字最后是要给德国人换物件的,不可能一直留在手中,所以她想抓紧时间,充分发挥这物件的价值,她进行了拓印拍照,对这件黄金板进行化学成分检验,甚至请人做了一个完全相同的模具,这样的话,哪怕以后归还了这黄金板,她也可以通过这物件做一些研究,反正尽可能留下更多材料。
在研究了这么一圈后,她把黄金板楔形文字想办法带回中国了,反正先放在中国,这样比较安全,暂时这黄金板不向德国人声张,是留作最后杀手锏,给他们一个出其不意的。
这时候,陆守俨他们学校有一个艺术学院,最近竟然有一个关于东方艺术的讨论会,他们自从上次看到了初挽的演讲,便通过陆守俨关系,邀请她再次过去参加讨论会。
初挽想起之前和聂南圭聊起的,关于世界对中国文物中国艺术的审美和认知问题,便也积极参与了。
其实聂南圭说得没错,只有走出去,让别人更多了解,才更具有价值,要想发展,必须把自己放在世界这个舞台上,而不是故步自封。
于是那天,初挽由陆守俨陪着过去学校,参加艺术学院的讨论会,并出席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