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鹤兮,今天,但凡换一个人,竟然拿出这件珐琅彩,我都绝不放过。”
刀鹤兮终于道:“威廉姆早些年是我父亲的助理,hf的大部分股份在我父亲手中,我也有一些。”
初挽没说话,安静地听着。
刀鹤兮:“不过我和我父亲关系一直不好,我们已经大概十年没见过面,hf的经营我也从不参与,所以我不和你提我和hf的关系,并不是故意隐瞒你,而是确实不想提,也觉得没必要。”
初挽:“嗯,我以前不明白,现在明白了。”
刀鹤兮和父母这关系,这情况,如果是她,她也不想提。
其实她对刀鹤兮有信任,但因为上辈子种种,也因为上次的永乐甜白瓶,在信任之外,又有几分怀疑,所以难免生了猜忌。
刀鹤兮道:“这件珐琅彩的来历,我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待。”
初挽:“好,谢谢你。”
这时候,日头已经西落,公园里暗了下来。
刀鹤兮:“走吧。”
初挽:“嗯。”
刀鹤兮:“我不跟着你回去了。”
初挽:“为什么?”
刀鹤兮:“暂时不想。”
初挽:“你去哪儿?”
刀鹤兮:“酒店,你送我吧。”
初挽顿了下,之后笑了:“好。”
初挽开车把刀鹤兮送回去酒店,走在路上时,刀鹤兮突然道:“关于查德维克的事,你还是上点心吧。”
初挽侧首,看他一眼,他抿唇看着前方的路,看上去闷闷的。
她低声道:“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
刀鹤兮淡瞥她一眼:“说得你好像经验多丰富。”
初挽便笑了:“那是当然了,我也是百花丛中走过一遭的人。”
这话并不夸张,上辈子她虽然已婚,但林林总总追求者不计其数,她只是懒得搭理罢了。
刀鹤兮却很认真地蹙眉:“百花丛?守俨知道你的百花丛吗?”
初挽一听,顿时收敛了笑:“我开个玩笑而已。”
这话当然不能让陆守俨知道。
她连忙找补说:“他知道,我说的就是他侄子,刚开始我也是在陆家子孙中挑了一圈的,他都看到了。”
刀鹤兮:“你最初订婚的对象是建晨吗?”
初挽:“啊?为什么这么问?”
刀鹤兮:“随便猜的,我也不认识其它陆家侄子。”
初挽:“你只猜对了四分之一。”
说着,初挽也就提起初家和陆家的婚事,以及自己当初挑选时的种种。
最后她笑着说:“然后我看来看去,还是觉得他最好,就选了他,当时陆家人估计被我吓到了。”
刀鹤兮侧首看着初挽,看着她眉眼间的笑意。
他一下子想起许多画面,在那个风沙漫天的新疆沙漠,他曾经听到过的那些传言;在景德镇归来的路上,知道她怀孕消息时,她的惊喜;机场出来,第一次看到陆守俨时,他对自己的提防和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