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了下:“我甚至有点心疼他……”
陆守俨静默地看着她,之后起身,径自取来一杯温牛奶:“给,喝了,然后去刷牙漱口”。
初挽看他竟然什么都不说,一时有些猜不透,也就不说什么了。
喝了牛奶,洗漱过,上了床。
躺在床上后,初挽拱到陆守俨怀里,搂着他紧实的腰,不吭声。
陆守俨抱住她,低首亲了下,又咬了一口她的耳朵。
初挽猝不及防的,还真有点疼,忍不住“呀”地叫了一声。
之后,她便有些委屈起来:“你干嘛,咬我!”
陆守俨:“我在家里记挂着你,你却跑去公园和别的男人谈心,还学会心疼别人了。”
初挽自知理亏,对此无话可说,只好抬起手自己揉了揉耳朵。
其实也不是太疼,就是刚才冷不丁那一下有点疼。
陆守俨:“还说什么了?”
初挽:“也没别的……就这些。”
到底涉及刀鹤兮的隐私,她没太细说,但涉及自己的该说的都说了。
陆守俨轻叹一声,亲了亲她发红的耳朵尖,才低声说:“其实有时候我觉得,他和你有点像。”
初挽听这话,只觉得自己的心被骤然拨动,她看着陆守俨:“是吗,你也这么觉得吗?”
陆守俨揉了揉初挽的脑袋:“长得有点像,骨子里也有点像,经历好像也有点像,各方面都说不上太像,但是加起来,确实确实像。”
初挽埋在他怀里,低声说:“其实当他说起他的经历时,我的感觉很奇怪。”
陆守俨:“怎么奇怪?”
初挽想了想,才道:“我会觉得,他就是这个世上的另一个我,如果我生活在美国,如果我没有遇到你,那我应该就是他。”
她的幸运,只是有个陆守俨而已。
陆守俨便不说话了,他只是抱着她。
初挽也没说话,她安静地趴在他胸膛上。
过了很久,就在初挽以为陆守俨不会说什么的时候,他突然道:“他的父亲是美国人?”
初挽:“听那意思应该是了。”
陆守俨:“那他的姓,应该是随他母亲了。”
初挽:“估计吧。”
陆守俨:“挽挽,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
初挽:“什么?”
陆守俨:“他姓刀,刀是初的一半,他长得其实和你有点像,他的古玩传承也和你有点像,我记得你说过,他还会一种已经失传的蒙古语,你不是说老太爷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