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这就像一尊青釉是没有性别的。”
刀鹤兮:“青釉?”
初挽点头:“对。在我说出这个词之前,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形容,但是我口中说出来了,心里才明白,原来你像一尊青釉。”
她笑道:“必须是南宋龙泉窑的梅子青,很淡的青。”
宁静致远,清凉温柔。
刀鹤兮听她这么说着时,眸中便格外温暖起来,他笑着说:“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便觉得你像一款瓷器。”
初挽:“那我像什么瓷器?”
刀鹤兮:“我也不知道,感觉是一款我很熟悉的,我已经看了很久很久的瓷器。”
初挽微怔了下,之后望着远处那被夕阳染红的荒草,终于道:“可能我们就是彼此的亲人,没有血缘的亲人。”
刀鹤兮听着,神情微动。
他坐在那荒草中,望向天空,有飞鸟划过那片清冷的蓝,最后消失在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上空。
他低声说:“你能和我说说你太爷爷的故事吗,我想听你说。”
扫墓回来后,本来初挽打算陪着刀鹤兮过去琉璃厂逛逛,顺便商量下深圳的土地政策,刀鹤兮在深圳那边有工厂,她想了解下。
可谁知道,这时候突然传来消息,新疆那边的玉石制造厂暂时出了一些岔子,他便要过去处理。
刀鹤兮:“我必须去一趟,其它事以后再说,迪拜的拍卖会你如果去的话,我也会去,到时候陪你。”
初挽:“嗯,你过去新疆,记得多带一些人手,我让鹏叔也跟着你去吧,他对那边比较熟。”
刀鹤兮:“不用,我心里有数,另有安排。”
他走得匆忙,初挽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担心,那边最近新闻不断,谁知道会怎么样呢。
她便给陆守俨打了电话,提起来。
陆守俨:“你都好几天没给我打电话了。”
初挽:“我知道,现在是有事想找你帮忙。”
陆守俨:“你有事找我帮忙,倒是想起我来了。”
初挽听着他的声音竟然难得有些哀怨,忙道:“上次是我错了,我不该故意气你,”
陆守俨:“那你说,你怎么错了?”
初挽:“我不该故意那么说,就算你小心眼,我也应该认了,反正我们家,你是一家之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陆守俨笑叹:“一点诚意都没有。”
初挽理亏,也就不和他较真,反正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陆守俨也收敛了笑:“是因为刀鹤兮的事?”
初挽:“对,他现在过去处理那边工厂的事了,但是挺让人担心的,可别出什么事。”
陆守俨略沉吟了下,道:“我联系他吧,看看怎么安排,应该没什么事。”
初挽明白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这么说,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
陆守俨:“你过一段打算去迪拜拍卖会?”
初挽:“目前这么打算的。”
陆守俨:“那到时候我再找两个人陪你一起去吧,我估计刀鹤兮未必有功夫过去迪拜了,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初挽便想起聂南圭。
陆守俨却道:“聂南圭就算了,我也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