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守俨:“是。”
初挽不依,她抬起头来,趴他身上,两手捧着他刚硬的脸庞,逼道:“你快说,把我说的话重复一遍,不然我就不高兴了。”
陆守俨躺靠在那里,薄薄的眼皮微抬起,就那么看着初挽,眸中略带着浅淡温和的笑意。
初挽便觉,那眼神实在纵容温煦,就像秋日最慷慨的太阳,会把她浑身照得暖融融,让人忍不住在他怀里打滚。
陆守俨抱着她,按住她的后脑,让她俯首下来,亲她。
两个人这么亲了好一番,才恋恋不舍分开。
这时候,陆守俨却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和孩子才是我最亲的人,我最爱你们了。”
声音温醇动人,恰是她刚才教过的话。
他还真学会了。
陆守俨:“这下子心满意足了吧。”
初挽确实心满意足,她哼唧着道:“这还差不多,以后我的事你用心办,别人的,大差不差就那样得了。”
陆守俨笑:“好,记住了。”
他略沉吟了下:“对了,你迪拜的签证,马上下来了,过两天给你拿过来。”
初挽:“这么快?”
陆守俨:“嗯,到时候让鹏叔陪你去?”
初挽:“也没什么,我自己去也行。”
陆守俨叹,抚着她的发道:“你一个人去,我肯定不放心。”
初挽埋在他怀里,懒洋洋地道:“那行吧,让鹏叔陪我去。”
这年冬天,初挽拿到了前去迪拜的签证,准备出发。
虽说有鹏叔陪着,但陆守俨还是不太放心:“那边情况和我们国内到底不一样,你万事还是得小心。”
一时又问:“鹤兮不去吗?”
初挽:“本来说去的,不过好像临时有事过去美国了。其实也犯不着担心,一般没什么事。”
其实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现在阿联酋和国内关系还不错,彼此高层都有访问来往,按照历史发展的话,明年阿联酋总统还会来中国访问,总之不是什么不友好国家。
不过显然陆守俨考虑得很多,他没办法陪着过去,他终究不太放心,于是他找了朋友,不但联系了陆殿卿,找了迪拜外交部的朋友请人家照顾下,还找了上海外贸公司的驻外人员。
这两年中国和阿联酋贸易频繁,外贸国企会外派人员驻扎阿联酋,他们对那边情况自然很熟悉,陆守俨间接联系上一位朋友,请对方帮忙联系了安全住处,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这么安排了一遭后,初挽也是无奈,无奈之余又觉暖心。其实上辈子她经常四处跑,他好像偶尔会问起来,也会帮她安排,但是当然没有这辈子这么细致,简直把她当小孩子。
陆守俨笑道:“那边宗教国家,和我们氛围不一样,万事还是得小心,给你列的那些注意事项你都留心看看。”
初挽:“知道啦!”
两个人说了好一番话,陆守俨才过去单位,到了单位办公室,陆守俨略想了想,到底是打了一个越洋电话。
在简单沟通过后,陆守俨也是意外:“你确定没有遗漏什么线索?”
对方详细讲了情况,陆守俨听着他的话,沉默了半晌,终于道:“这次迪拜拍卖会,既然布鲁克先生会参加,那你再走一趟吧。”
挂上电话后,陆守俨捏着手中的钢笔,轻轻皱眉。
凭着直觉,他一直觉得刀鹤兮和初家有关系的。
但是从现在看,好像一切竟然撇得干干净净。
无论是刀鹤兮母亲英国古董商女儿的身份,还是布鲁克昔日的种种经历,都干干净净,找不出任何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