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殿卿又大致给初挽讲了一些阿联酋那边的情况,初挽感谢过后,这才挂上电话。
初挽想着陆殿卿的话,开始一点点地反推。
这个女人,她不可能是建交后从大陆过去的,那就该是港台过去的,或者就是马家后人?
所以这个女人的路线应该是:解放前的北平城——台湾或香港——阿联酋?
初挽当即给当地的大使馆打了电话,请教了他们如今阿联酋地区的华人家庭,有什么富裕的,在当地有些身份地位的。
然而那位王同志听到后,却是表示没有:“台湾过来阿联酋的就是做生意的,并不会移民这里,至于香港人,他们当时是英国殖民地,所以在拉伯半岛的亚丁港有一些香港人,之后因为也门亚丁的战乱,他们才来迪拜。”
初挽听着:“也门亚丁的香港人,应该是早些年就定居在也门亚丁吧?至少是五十年前了吧?”
王同志点头:“是,那都是早年被英国殖民的香港人。”
初挽:“那马家后人呢?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王同志听这话,想了想,才说:“马家自己的后人,加上那些马家属下,应该也有不少家,但是他们都已经本地化了,我们也没有和他们打过交道。”
初挽便懂了,谢过王同志后,她挂上电话。
那个女人,明显带着四九城的口音,却是早些年过来阿联酋的,她是什么人?
真是马家后人?
还是说,当年的马步芳属下中,有一个生活在北京城的人,而这个女人恰好是他的后人?
那个阿拉伯女人的种种让初挽忍不住多想,再想想那件奉华汝窑,初挽更是心头沉甸甸的。
想买,想拥有,但是很可能钱不够。
这让她甚至有些后悔深圳北京的地皮生意了,早知道不买了,留着钱买这件瓷器好了。
不过很快,她便想起自己那件比利小子,那件拿到这个场合来拍卖的话,估计几百万是有的,如果能拍卖几百万,那自己还能多凑点钱去竞拍奉华汝窑了。
按照拍卖会规则,她有足够的时间可以筹款,到时候比利小子的钱也拿到手了。
接下来两三天,她窝在贸易公司,除了会出去买菜买水果的,其它时候都不怎么出门。
一直到那天,迪拜皇家拍卖会正式开始,她才过去迪拜世贸中心。
去的时候竟然遇到了夏大师。
说起来她和夏大师也是老相识了,当年她囊中羞涩,曾经捡漏了圆寂塔的底座搬到美术学院去卖,结果巧遇了当时恰好回国参加艺术讲座的夏大师,以二百元卖给了夏大师。
之后她去香港,刀鹤兮在高尔夫游艇俱乐部摆下艺术研讨会,当时夏大师恰好也在,两个人二次相逢。
没想到如今,又恰好在迪拜拍卖场遇到了。
夏大师见到初挽倒不意外:“我早听说陆太太过来迪拜,还想着这次肯定能遇到,有问题可以多请教了。”
初挽笑道:“回头我们多切磋。”
夏大师又说起他打算回国定居,创办书画院来弘扬佛教绘画艺术的打算,初挽自然鼓励,又给他讲起如今国内种种,倒是相谈甚欢。
两个人聊了一番,因拍卖会开始了,这次回到自己座位。
这天拍卖品是欧洲藏品,西方名画、艺术雕塑以及一些钟表装饰品等,当然也包括华丽精美的珠宝。
那些精美华丽的珠宝实在是走俏,价格比以往知名拍卖会的价格要高。
初挽便想起自己的沙皇俄国法贝热蛋,开始觉得自己如果拿出来拍卖也不错,肯定能卖很好的价格,她还是有些太抠了,不舍得出。
把法贝热蛋,美国独立宣言,还有那件比利小子,统统拿来卖,就不信凑不齐买一件奉华汝窑的钱。